小男生穿著衛衣牛仔褲,明明是隨意的模樣,盛懷宴還是不可避免的閃過很多限制級畫面。

他結結巴巴的,“沒沒誰,也就是買了隨便吃吃。”

喬景樾一眼就看穿了他腦子裡的那些黃色廢料,頗不屑的推了他一把,“快進去,冷。”

剛好,南枳迎出來,她繫了一條黑色圍裙,腰細的好像一手能折斷。

盛懷宴看了眼她手裡的菜刀,笑嘻嘻的往喬景樾往前一推,“冤有頭債有主,妹妹你有什麼氣衝這裡來。”

南枳這才意識到自己拿著菜刀就出來了,她忙道歉,“不好意思,剛才切菜了。客人坐,徐珂,倒茶。”

茶几上,擺著水果和糖,徐珂用一套挺漂亮的茶具泡了紅茶。

“盛主任,您擔待點兒,我可沒您泡茶的本事,將就喝。”

盛懷宴看著說話動作完全男性化的年輕人,心裡就很不解,為什麼還有那種存在?

“咳咳。”喬景樾咳嗽一聲,遞給盛懷宴一個柑橘。

看到還是綠色的橘子,盛懷宴搖頭,“我不吃,我喝茶。”

“讓你剝給我吃。”

“你自己沒手嗎?”

喬景樾捂著傷口,“忽然傷口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

盛懷宴三兩下就把橘子剝開,“好好好,你吃,吃,酸不死你。”

真的,還沒吃,那股子酸味已經從皮肉裡透出來,讓人嘴裡直分泌唾液。

喬景樾被塞了一瓣,頓時皺起眉頭。

徐珂樂壞了,“酸吧,都快趕上檸檬了,南枳就愛這口味的,小時候我們都叫她酸橘子。”

喬景樾艱難的嚥下去橘子,又想起宋宸說徐珂經常給講他和南枳小時候的事,嘴裡的酸味更重了。

南枳很快就把菜炒好了,她家的餐桌小,就把飯菜直接擺在了茶几上。

盛懷宴去廚房幫著端菜,直呼南枳厲害。

四個人,8菜一湯,紅紅綠綠的擺了一桌子。

香草烤羊排,蘑菇釀肉,香辣蟹……

徐珂抱了一堆啤酒出來,“喝啤的還是紅酒?先說好了,我們這裡可沒有82年的拉菲。”

喬景樾的目光落在砂鍋裡的鴿子湯上,“這是去天台捉的鴿子?”

南枳:……他這會兒就記性好了。

徐珂都懵了,“什麼天台?菜市場買的呀。”

盛懷宴輕輕拽了他一下,還對他擠擠眼睛,“倆個人耍花槍。”

喬景樾還在吃藥,盛懷宴開車,徐珂也不能喝酒,最後就換了果汁。

南枳本以為會尷尬,可沒想到這頓飯吃的還挺樂和,大部分時間都是盛懷宴在跟徐珂交談,倆個人一個心眼多的像篩子,一箇中二的可愛,你一言我一語的,南枳偶爾插上一句,或起點睛作用,或起潤滑作用,總之就是能讓談話愉快的進行下去。

喬景樾一直冷著臉,他話不多說菜也吃得少,只是偶爾看著南枳,那眼神兒,比香辣蟹還熱辣。

南枳多精的人,可她就是假裝感覺不到,但也不是不理他,夾菜倒水,拿出她南柯醫藥業務經理的水準來,把他敷衍的潑水不透。

吃完飯,又吃了蛋糕,喝了點茶,時間已經是10點,盛懷宴看了喬景樾一眼,提出告辭。

南枳和徐珂把人送到門外,一頓飯吃的徐珂跟盛懷宴哥倆好,不過徐珂想要去搭人家的肩膀,盛懷宴裝著繫鞋帶,給避開了。

送走倆個人,徐珂臉呱噠撂下來,癱在沙發上。

南枳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