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笑著躲開,“職業病犯了嗎?又是看眼又是看手的,你在醫院沒看夠嗎?”

男人沒吱聲,只把輕輕的吻印在她額頭上。

南枳窩在他懷裡一動不動,像只慵懶的貓。

男人揉著她的掌心,過了會兒低聲問:“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南枳知道自己做的事瞞不過他,卻還是裝傻,“沒有呀。”

喬景樾眉頭一皺,拿起了手機。

他點了播放鍵,頓時誇張放蕩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她先是一愣,隨即紅了臉。

能做跟能看,是兩碼事。

他把她禁錮在胸前,“南小枳,挺會玩兒呀,這麼損的招兒你也能想出來。”

玩兒?這不是玩兒!

她用力掙扎了兩下,眼睛立刻漫上了一層血色,“她女兒對待徐珂的方式還要殘忍一百倍,我這算什麼呀?”

說完,又看著男人補充,“本來一人做事一人當,她充其量被罵一句教女無方,沒誰讓她代替女兒還債。可她錯在明明知道女兒做了壞事錯事還推波助瀾把影片發到網上,給徐珂造成了二次傷害。要是沒她,徐珂不會……”

南枳覺得眼睛熱熱的,以為自己要哭,可用手摸了摸,臉蛋乾乾的,什麼都沒有。

“喬教授為我做了很多事,我一直心存感激”說著,她直起腰身,跟他隔開距離。

喬景樾很無語。

“怎麼我不能問問嗎?你別像刺蝟一樣,隨時準備扎我一下。”

南枳這才發現自己反應是有些大,不過既然已經撕開這層畫皮,她索性也就不藏著掖著。

“您幫我收拾了那幫人,獨獨放過了張婕”

“不是放過,只是現在對付她太扎眼。”

“但我氣不過,我就要馬上看著她現世報,我要把她女兒做的一切都在她身上做一遍,我也然跟她體會到什麼是崩潰,生不如死。”

“你不能這樣滿身戾氣,生活中還有很多美好,你應該……”

“喬教授,生活的美好是對您這種天之驕子說的,不是對我們這些沒爹沒媽的孤兒。”

“你太偏激了。”

“不經他人苦,別勸他人善,行嗎?”

“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一帆風順事事順遂?南枳,你的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你沒過我的日子,就別瞎琢磨我日子多逍遙快樂。”

南枳不打算再跟他吵下去,“我累了,要睡了。”

喬景樾握緊了她的手腕不放,南枳挑眉瞪回來,是一點也不肯低頭。

僵持半晌,喬景樾用寬厚的手掌攬住南枳的細腰,四目相對時他軟了語氣,“不是不讓你去幹,只是這樣很容易傷害你自己,你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嗎?”

答案是肯定的,她光腳不怕穿鞋的,柯夜和徐珂前後沒了蹤影,喜歡的人又不過是個泡影,她在這世上也沒什麼意思。

但是這話,她不能說。

“你不用怕我連累你,我已經跟姜樹東說好了,他會送我一套房子我搬出去。”

話還沒說完,她就覺得身體一輕,她被喬景樾給打橫抱起來,重重的拋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腦袋震動,嚴重的眩暈感讓她不舒服的哼出聲。

男人的身體帶著懲罰意味的覆蓋上裡,銳利深邃的視線打量著身下的女孩兒。

倆個人的氣息都有些紊亂,望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