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婕反應很激烈。

“你少在這裡禍水東引,說白了就是想讓我幫你對付你繼母,你有證據嗎?”

南枳微微一笑,“當然沒有,但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別說你對付不了她,我憑什麼讓?我說過了,你是要替你女兒還債的。”

張婕忽然覺得後背發寒,而身體裡有一股子不容忽視的熱力。

“你,你要幹嘛?”

南枳傾身下壓,仔仔細細的看著女人風韻猶存的面孔,“既然你沒覺得你女兒做錯,那麼就承受一遍她做的那些事,放心,我找的人,會很溫柔的。”

說完,她甩開女人,轉身要離開。

她的黑紗巾從頭上脫落,輕飄飄的飛起,然後落在了張婕臉上。

她覺得不能呼吸了。

南枳走後沒幾秒,陸續走進來好幾個男人,都高大魁梧,還有個牽著一條狼狗……

南枳站在包間外面,靠著牆,點了一根菸。

這包間的隔音做的真好,整那麼大的陣仗,竟然連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南枳一隻腳翹起瞪著後面的牆壁,手指間升騰的煙霧模糊了她的面容。

一根菸抽完,她就整理了下衣服,離開了這裡。

勸君終日酩酊醉,酒到劉伶墳上土。

冬日的夜晚寒冷,但因為接近新年,大街上張燈結綵。

這個城市,總要逮著一個節日就做由頭,好賣貨。

她的手傷沒好不能開車,看到有賣糖炒栗子的就讓司機多停了一會兒,自己下去買了一包栗子,結果付車錢的時候多給了10塊。

她看了看微信錢包裡的餘額,心想伺候張婕這一頓,還真不便宜。

等回到家的時候,那個本要夜班的男人卻在家,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南枳一挑眉,“不上夜班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就不在外面吃飯了。”

說著,她脫下羽絨服,坐在他身邊,抱住了他的脖子。

看到她這麼乖巧,男人的火氣熄了一半。

拉著她的手到眼前,現在他已經成了習慣,要每天看看她手上的傷口。

在病床上躺了好多天,她幾乎都沒用手的機會,現在掌心的傷口長出粉白的新肉。

親了親,他把人拉在胸前,又去咬她的耳朵。

南枳縮著脖子去躲,“你幹嘛呀,要吃了我呀,我可不好吃,請你吃栗子。”

喬景樾已經看到她買的栗子,就拿過來,一顆顆剝給她吃。

“甜嗎?”

“甜,你嚐嚐。”

她也拿了一顆,想要去剝。

不過,那顆栗子卻從她手裡滾下去,早就看半天戲的汪汪手疾眼快,一爪子按住。

南枳看著自己的手嘆氣,“幸好我不是男人,否則最後一點愛好就要失去了。”

男人低笑,“懂得挺多。”

她低頭咬栗子的時候咬住了他的手指,拿牙齒磨了磨才說:“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走路?哥哥,這都是段子。”

喬景樾掰過她的臉,直直的去看她的眼睛。

血點兒似乎更紅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