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日清晨,許懷夕按照往常一般打掃完西院,又去照顧那株木瓜樹。

她輕輕扒開土壤,準備把魚腸埋進去當作肥料,沒想到一片陰影遮住了她。

抬頭的瞬間就看到是沈老爺。

她來了好幾日,倒是一次見這位沈老爺來二公子的院子。

“你在作何?”

沈老爺皺著眉頭看向她。

“額……額…”

許懷夕就是想回答也說不了話,她有些無措地擺弄著沾了泥巴的雙手。

沈挽恙披著雪狐大氅緩步而來,咳著血:

“父親何必嚇她?不過是個…咳…懂種花草樹木的丫頭。”

“雲哥兒,你身體弱,何故出來?”

跟在沈老爺身邊的管家也適時出聲:“二公子,你有所不知,這丫頭還是老爺前些日子在回途中買下來的,賜名叫青梔,可惜是個不會說話的。”

沈老爺也點點頭,“無怪乎我覺得她甚是眼熟,原來是那丫頭。”

“咳咳…”

涼風一過,二公子又開始咳嗽。

“雲哥兒,我們先回屋。”

許懷夕看著沈老爺帶著二公子進屋去了。

她心裡好奇著,不過還是把魚腸埋進去,又鬆鬆土,澆了水。

屋子裡,伺候的小廝趕緊給沈老爺倒了茶水。

沈老爺坐在主位上,右手磨挲著白玉扳指,“明日為父要出門一段時日,給你留了些補藥,你吩咐下人每日給你燉上一些。

另外再過幾日就是雲哥兒你的生辰,只怕到時為父趕不回來,提前給你準備了生辰禮物。”

沈老爺的話才說完,管家就端著一個精緻的盒子過來。

沈挽恙接過,遞給小廝阿福。

“孩兒謝過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