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季氏將伐顓臾(5K6)(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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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越國本就處於領先地位的造船業以外,在允常的命令下,越國這幾年又集中發展了多項支柱產業,其中越國的冶煉業更是憑藉著當地的資源優勢,隱隱有反超諸夏各國的趨勢。
而百越之民也漸漸擺脫了漁獵的生活方式,轉而開始大量從事定居型農業,而依附於農業的紡織業也開始蓬勃發展。
甚至於曲阜的市集上都開始出現了越地出產的絲帛,雖然其工藝精美程度暫時無法與魯人引以為傲的魯縞相媲美,但也存在其別樣特色。
從漁獵過渡到農業社會,看起來只是老百姓換了種活法,但對於國家來說,卻意義重大。
原因也很簡單,老百姓務農收稅容易,畢竟人能跑,地是跑不了的。
如果老百姓依舊過著漁獵的生活,允常總不能派人天天蹲在河邊上、山腳下,一條條的數老百姓捕了幾條魚,獵了幾頭獸吧?
所以說,以國運而論,越國正處於跨時代的大變革之中,正處於上升期。
范蠡這樣的聰明人,肯定不會選擇現在跑路。
而魯國與之相比,政局相對穩定,國內能夠瓜分的利益早就被三桓撈乾淨了,宰予折騰了半天,才靠著廚師長季孫斯被陽虎綁票的空隙中撈了口稀的。
現在季孫斯歸位了,旁邊還有叔孫州仇和孟孫何忌兩臺監控盯著。
他范蠡就算想打飯,也得挨個排隊,等輪到他的時候,肯定連口湯都不剩了,何苦呢?
范蠡不願意來,宰予也不強求。
畢竟是楚越之地的九鳳,魯國這個小籠子都裝不下他,更別提宰予的火柴盒了。
罷了,在越國有個朋友也挺好的。
不過,不惦記范蠡了,宰予又將話鋒轉向了虎會。
“我從前去下宮拜訪趙子時,正巧趕上了趙氏下屬各邑前來報匯春耕上計。但當時卻未見虎子,您當時是去辦什麼事了嗎?”
虎會聞言,只是笑道:“哈哈!宰子不記得我,但我卻記得您啊!”
宰予一聽到這裡,還以為是自己健忘,沒有記清楚虎會的長相,生怕惹得他誤會,於是急忙致歉道。
“我聽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看來我這個愚人,沒有得在虎子這裡啊!”
虎會聞言倒也沒有怪罪他,而是笑道:“也不怪您不記得我。我得到主君的拔擢,是在您出使晉國之後。
我與您見面時,我還不過是個跟隨在主君身邊的小卒。當初宰子為毋恤小君子仗義執言,阻止那群頑童圍毆他的情形,我還記憶猶新啊!”
虎會提到這事,宰予才終於有了點印象。
他當時正在氣頭上,所有心思都用在斥責趙鞅身上了,的確沒有心思去觀察趙鞅的隨扈是哪些人。
原來虎會當時也在場。
宰予不由問道:“那後來,您又是因為什麼事得到了趙氏的拔擢呢?是戰功,還是內務,抑或是其他什麼方面的功績?”
虎會飲了口酒:“不瞞宰子,我之所以受到主君的拔擢,也離不開您的幫助啊!”
宰予聽得一愣。
這裡面有我什麼事?
虎會見他不解,便解釋道:“那日我見您駁斥主君,然而主君不但不惱怒,反倒虛心納諫。
後來又聽說您在下宮極力推薦毋恤小君子,稱讚他的賢能,主君也能聽從您的意見。
從此以後,我便了解了主君的為人,從前那些不敢說的話,也漸漸敢拿出來說了。
一日,主君乘車上坡。
隨行計程車卒都露出膀子給他推車,但我瞧不慣他們的諂媚,於是就故意不去推,依然自顧自地扛著戟,一邊走路,一邊悠閒地唱歌。
主君看到我的行為,感覺很生氣,於是就罵我說:‘我乘車上坡路,臣子都出力幫助推車,惟獨你不幫忙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