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章 病故身亡(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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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宜安王府宴會出來,整個京城的勳貴們都認識了這位謝小姐。
雖然她們尚且沒看出來謝小姐有何過人之處,但看宜安王這樣拉著她向眾人沒口子的誇,她們也都覺得謝小姐定有什麼不外顯的驚世之才。
張誠敬作為謝和雍的外祖母,一下子走進了眾人的視野。她知道,過了那日,她算是真正在京城站穩了腳。只可惜,她複雜的關係網讓她沒辦法靠緊宜安王府這棵大樹。
一早,張誠敬神清氣爽地練了一套五禽戲,活動了筋骨後,竟是意外地收到了一封信。
入京後,這是她第一次收到上頭的信。杜家。
“嘭——”
屋內有物件掉落,聽聲音竟是棋盤,棋子嘩啦啦撒了滿地。
這是張誠敬整個書房內最珍視的東西。
“大人?”屋外伺候的人明顯很懂規矩,敲了敲門,試探地問。
張誠敬顫抖著聲音,回覆外面的人,“等會兒進來收拾。”
她手中死死捏著一封信紙,此刻真想將它撕毀,或是藏起來、燒掉,只當她沒看見過。
她驚疑又恐懼地盯著信上那行,那幾個字彷彿是放大了數倍,映入她眼中——欲、除、之!
杜家,不,是恭平王......
要殺謝瀾!她們想要除掉謝瀾!
張誠敬一時間感覺手腳有些脫力,她癱坐在地。
她不怕殺人,可這個人是謝瀾......她到底是寧兒的祖母,是她的親家,她們這麼多年的交情。
是,其實,殺不殺謝瀾,都只是算計中的一環——
恭平王的封地拓兗隗正位於勐南隗以南,與勐南隗內的洛臺、肇臺接壤。
這些年韜光養晦的恭平王,在自己封地內秘密練兵,私自冶煉兵器、開採銅鐵等礦,暗中招兵買馬,所作謀逆之舉不在少數。
京城天高皇帝遠,自然能瞞天過海,然而毗鄰的地界卻難免會被驚動。
原先自己便是其在勐南隗內的接應。自己調京後,恭平王等人明面上雖訓斥自己沒有事先和她們通氣,叫她們沒來得及作充分的佈置準備,卻在如此短時間內立馬找到了人頂替了她......
這麼看來,此人怕早已潛伏於某個位子上,一邊作監視自己,一邊作為備用人選了。現在怕是隻等將謝瀾除去,好叫她們自己人上位呢。
謝瀾這些年幫著自己辦了不少事,按說和她們本也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可誰叫謝家忽然搭上了閔家和宜安王府呢?一旦叫謝家知道了其中的事情,不論其透露給背後的任意哪一方,恭平王立馬便會受到這方勢力極大的威脅,前功盡棄事小,萬一對方將其呈遞陛下,那這一切算是全完了!
現在,她們是前面拉攏不成,後頭謝瀾又招了恭平王的忌憚。再加上,寧兒進京後鬧出如此大的陣仗,明擺著已經靠攏了宜安王府這邊,怪不得恭平王鐵了心要對謝瀾下手了!
先前因著宜安王世女與自己那場荒誕的婚事鬧劇,自己已然向她透露了杜家這一線......憑著謝瀾的聰慧,是能聯想到一些內裡的利害關係,可謝家在京城的訊息不靈通,也未必全然知曉背後就是恭平王。
只是,恭平王要下手,便直接動手就是了。費這個周折告訴她,總不可能是叫她提前準備弔唁吧?也無非就是一招殺雞儆猴,順帶著考驗她的忠心有幾分罷了。
她若是提前告知謝瀾,那麼她和謝瀾便都上了恭平王的死亡名錄,只因她們知道的太多,卻又有二心,故一個都不能留;她若是守口如瓶,那麼她便再無依附宜安王等人的可能,她已經揹負了不告之罪,如何能面對謝家,又如何敢輕易將張家的未來押在遲早揭露她罪行的一群人身上,只得乖乖任恭平王所用.....
張誠敬只覺心力交瘁。
面前兩條路,一條是刀山,一條是火海。且無論選哪一條,她最終都是面臨九死一生的局面。可現在,到底哪一條路,才能讓她真正地謀這一線生機呢?
她看不清......
謝和雍這會兒還不知道她的外祖現在困住生死兩難中,她剛從風尚這邊得知訊息,說張宛洲竟病死了!
自上回下藥一事過後,外祖父親自出手料理了二房上下,她便再沒去管二房後續的事情。怎知今日忽聞這訊息,只覺好似是幻聽了一般。這才過去沒多久啊......難道,他是被處死了?
“怎麼可能病死?你可細細打聽過?”謝和雍蹙眉。
張宛洲給自己下藥,確實行為十分惡劣,只是若說就這麼處死他......倒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