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裡,請進吧。”

朱標左手提著酒罈,右手拿著菜,走進了輕煙樓,見到田九誠此時正坐在輕煙樓裡,編制草筐。

朱標一愣開口問道:

“田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

田九誠抬起頭,朝著朱標笑道:

“原來是念兄弟啊?

這酒樓我自己不會經營,只能當個住所,但是我卻只想將酒樓賣給懂酒之人。

在戶部一掛,便是兩年了,現在手上沒錢了,我就打算編些草筐出去買,至少也能混個溫飽。”

朱標聽到田九誠的話,欣慰的笑了笑,隨即一把拉住了田九誠的手:

“田大哥,別編草筐了,雖然各地的饑荒還是很嚴重,但是在應天府內,大部分的人家裡,都是用陶瓷罐子了,很少有人會買這種草筐了。

先來嚐嚐我的酒,這次保證要你喝醉!”

朱標的話讓田九誠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用毛巾擦了擦手,坐在了朱標的身邊,此時朱標已經把酒菜備好,田九誠聞到了那酒香,便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抓酒碗。

“咕咚!”

四兩酒順著田九誠的嘴流過了口腔,進入了喉嚨,辛辣的味道混合著甘蔗汁的晴天,如同是在沙漠之中口渴難耐之際,尋到了一口清泉,頓時將田九誠疲憊的身體弄得很是通暢。

酒的度數極高,四兩酒一進肚子,便覺得肚子裡暖暖的,身體的溫度也隨之升高!

“好酒!真乃絕世好酒!”

田九誠的臉上頓時便紅潤了起來,不住的感嘆。

隨即有拿起了酒罈,倒了一碗一飲而盡。

兩碗酒下肚,田九誠便覺得有些上頭,心臟猛跳,腳下不穩,顫顫巍巍的坐在了地上,拿起筷子開始吃菜,希望能緩解一下酒精對自己的控制。

田九誠的舉動,朱標都看在眼底,這酒的度數極高,放在後世都是數一數二的,更別提明代的釀造工藝還不完善,根本沒有辦法釀造這種酒。

田九誠吃了兩口菜,打了兩個嗝,一臉開心的看向朱標:

“吳念兄弟,你這酒叫什麼名字?”

朱標思考了一陣,隨即開口說道:

“這酒的度數很高,常人若是喝了一碗,估計就要醉。

人飲酒便是喜愛這醉意,這種醉意會讓人產生興奮,忘掉不開心,忘掉不愉快,忘掉憂愁,只剩開心,既然如此,那這酒,便叫忘憂酒吧。”

田九誠顯然是很喜歡這酒,聽到朱標如此說,便咧開嘴笑道:

“念兄弟,你這酒也好,人也不錯,我的酒樓就賣給你了!”

說完便再次拿起了酒罈,給自己再倒一碗。

朱標聽到了田九誠的話,心裡也很是開心,這酒樓總算是談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