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和田九誠在輕煙樓把酒言歡,不一會便將一罈忘憂酒喝了個乾乾淨淨,但朱標喝的很少,田九誠卻喝的很多。

“念兄弟,我要求也不高,你給我一千兩金子,我就把這酒樓盤給你。

不過我有三個條件,你答應我可好?”

朱標點了點頭,真誠的看向田九誠:

“田大哥,你說,只要不過分,我都應你!”

田九誠聽到朱標這麼痛快的答應,便開口說道:

“第一,這酒樓有五層之高,你若是經營起來,自然要僱上不少的人手,既然都是僱人工作,便加我一個可好?”

朱標聽到田九誠的話,便哈哈大笑道:

“好,我應你!”

“第二,我平生好酒,喝過了你這忘憂酒,便不再想念其他的酒水,你可否願意供應我酒水可喝?”

“這個也不是難事,也應你!”

“第三,我這人乃是流民出身,若是有有朝一日,我做錯了什麼事,說錯了什麼話,你可願原諒我一次?”

朱標一聽田九誠這話,頓時一愣,好傢伙,怎麼說著說著,說出了丹書鐵券那個味了呢?

但見到田九誠的目光真摯,朱標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笑道:

“好,這個我也應你。”

田九誠聽到朱標如此,便放寬了心,在身上摸索了一陣後,便將一張紙,交給了朱標:

“念兄弟,有你這幾句話,我就放心了。

你拿著這張證明,去做個登記,這酒樓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的了!”

田九誠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想要和朱標握個手,卻沒想到酒勁太大,剛一站起來,便“撲通”一聲醉倒在地上,昏睡了起來。

朱標看著這傢伙無奈的笑了笑,便找了床被子把田九誠安頓好,離開了輕煙樓。

與此同時,奉天殿已經退朝,朝堂之中,刑部尚書楊靖正跪在地上捧著一罈寫有三碗倒的酒,對朝堂之上的皇上說道:

“臣楊靖昨日幸得友人所贈半罈美酒,喝其味道如同人間仙釀,便想著讓陛下嘗一嘗。”

朱元璋坐在朝堂之上,面色陰晴不定,這幾日馮勝的病情每況愈下,很顯然是要撐不住了,還哪有心情嘗酒。

但楊靖畢竟是刑部尚書,這番好心還是不能拒絕,便一揮手,身邊的蔣瓛便走下殿,將酒罈接下,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三碗倒?”

朱元璋的目光一掃,正巧看到了綢緞上的字,一股熟悉的感覺立刻闖入了大腦:

“這字?怎麼那麼像標兒標的筆跡?”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朱元璋並沒有表現出來,畢竟此時正是各個皇子皇孫爭奪皇儲的時候,萬萬不能輕舉妄動,但心裡的想法卻開始肆意膨脹,明日定要挖開棺槨看上一看才能安心!

朱標從田九誠的手中拿到了輕煙樓的證明,便立刻前往了戶籍辦理處,由於趙勉已經幫自己在戶部打過招呼,朱標只提了一嘴,便將所有的手續全部辦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