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洛陽 第二十七章 報應來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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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瞻切換回賬號,劇烈的疼痛如潮水一般將他淹沒,強烈的衝擊讓他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噁心,想吐,陳瞻只能靠在陳伯懷裡,放空思想以期減輕疼痛。
如此昏天黑地不知過了多久,顛簸終於停止了,陳伯的輕聲呼喚將他的意識喚回:“公子,已經到了?老僕扶您下車?”
疼痛佔據了大部分算力,陳瞻只是機械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想要扶著車廂壁自己站起來,可是雙腿一軟委頓在地,陳伯趕忙背起陳瞻,嘴裡還對旁人吩咐著:
“公子醉得厲害,你們快去準備一些醒酒湯,還有熱水也送一些來,公子一會要用。”
可是到了內門陳伯卻犯了難,原來在老宅陳家跑得只剩他們兩個人,陳瞻又病得不省人事,所以自然沒那麼多規矩。
可是,如今進了京城,他作為外男就不好如此沒規矩了。
更何況,陳瞻的那個說是徒弟,但其實是當女兒養著的,陳淑也住在內院,自己如果貿然進去,可能會壞了對方名節。
雖說陳瞻的這個徒弟是被迫收的,而且自己作為在陳家呆了多年的老僕有些身份。
但是公子好像對她很滿意地樣子,而且對方是主,自己是僕,如果到時候對方以此為由告他一狀,他也很難做。
但是如果不進入內宅,陳瞻只能去客房。
如果讓陳瞻住客房的話,哪有主人家住客房的道理,現在的家僕又未曾訓練,若是將此事說了出去便是陳瞻治家不嚴,無端惹人嘲笑。
算了,公子的事情最重要,大不了就闖一次內宅,公子醒來後要責罰也好,要趕他也罷,他都認下了。
一番糾結之後,陳伯下了決心,揹著陳瞻往內宅走,可是沒走幾步就在前廳遇到了陳淑。
小女孩端著個碗,正站在那裡,翹首以盼,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人,見到他們先是欣喜,見到他背上的陳瞻不省人事,眼裡光芒又暗了下去。
陳淑端著湯有些失落,這是她早起看著熬煮了六個時辰的羹湯,那個人明明說今天要來檢查功課的……
不過大人之間的事情很複雜,那些應酬他不能推拒,他是不得已才如此的……吧?
小女孩嘗試安慰著自己,可是卻愈發悲傷起來。
他是不是忘了,也是,自己只是個累贅,如今安穩也是那人心懷惻隱庇護下來罷了,如此輕賤卑微的自己不值得他上心……’
可是隨著陳瞻的靠近,陳淑漸漸發現了不對。
陳伯臉色焦急,而陳瞻額頭上掛著汗珠,唇色蒼白,氣息也是紊亂的,顯然不像醉酒的樣子。
陳淑發現了不對,一顆心揪了起來。
陳瞻這個樣子顯然不是簡單的醉酒,陳伯管理全府的事務,且管家多年,像熱水醒酒湯這樣的事務並不需要高聲吩咐。
現在陳瞻的狀態顯然不正常,剛剛那句吩咐明顯是在打掩護!
雖然只與陳瞻見過幾面,但是陳淑很清楚,自己的師父雖然對人很溫柔,但是那種外柔內剛的型別,若不是實在起不了身,肯定不會讓人揹著。
而她能因禍得福,便是因為陳瞻之前大病了一場……
陳淑不敢再想下去……
陳伯正往後宅裡衝,卻迎頭碰上陳淑,正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見陳淑上前拉著他的袖子往內宅走,邊走邊解釋:
“陳都管,師父讓我和您學治家,可我年幼,不懂事,對於府上事務不甚明晰,如今內宅有兩僕婦互毆,我已將其看押,卻不知該如何整治,還請您入內處置。”
陳淑說是想要請教陳伯,但是陳伯何等人精,自然知道知道對方的心思。
陳淑肯定也看出什麼了。
陳淑能被陳瞻收為弟子,親自授課,資質自然不一般,而以她的才智,如何處置不妥僕婦互毆這樣的小事?
那句“年幼不懂事”不僅是為後面讓陳伯進入後宅主持局勢做鋪墊,更是指自己還沒有到考慮男女大防的年齡,讓陳伯不用忌諱。
作為陳家的半個主人的陳淑這樣說,等於是給了陳伯進入內宅的許可,也表示願意為這件事擔責。
這樣若是陳瞻忌諱這事,醒來後怪罪起來……
陳淑原本可以不用承擔這一風險的。
公子果然沒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