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遠鏡裡,林陛看到了鶴丸城上有多處炮位,這些架設在城頭的炮位居高臨下,同樣的火炮都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不過這些在冷兵器時代非常困難的問題,在華夏軍隊這裡都不是問題,尤其是鶴丸城這種還建在海邊的城池。

海軍上層甲板的艦炮完全能夠夠得到這些這些炮位,在海軍重炮的炮擊下,就鶴丸城上那幾門破爛,能夠扛過海軍三輪攻擊,都算倭人的火炮陣位修的結實。

然而倭人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就在華夏陸軍的火炮陣地還沒有修築完成,鶴丸城上的火炮率先打響。

一炮打下來,林陛臉就綠了,他發現自己大意了,居然將火炮陣地放在鶴丸城射程之內,好在倭國的火炮質量不行,打出的炮彈口徑也不大,一輪炮擊只掀翻了一門火炮,並沒有殉爆彈藥。

林陛趕緊給炮兵下令,放棄火炮將炮兵後撤到安全的位置,等待海軍艦炮的協助。

海軍的反應很快,在鶴丸城上的火炮打響之後,海軍炮兵就已經測定好射擊諸元,幾十門大口徑火炮輪番射向了鶴丸城頭。

在海軍的炮擊的吸引下,陸軍炮兵,再次返回陣地,抓緊時間構築陣地,為掩護步兵進攻做好準備。

駐守在城頭一線的是島津家的家老樺山久守,做為薩摩藩老將樺山久高的嫡子,樺山久守還是很驕傲的。

他自認為自己一點兒都不比自己的父親差,當年父親打下的赫赫威名,自己也一樣能夠打下來。雖然現在樺山久守已經並不年輕,但是這並不妨礙他那顆滾燙的建功立業之心。

然而他卻低估了華夏軍隊的火力,在絕對的火力面前,一切的勇武都是浮雲,擋不住一顆射來的彈丸。

在海軍艦炮的連續打擊下,鶴丸城第一道城牆已經變得搖搖欲墜,眼看著城牆就要坍塌,樺山久守不敢再讓士兵留在城牆上,一旦城牆倒塌,士兵們就得被活埋在廢墟里。

與其在城牆上被動挨打,不如等華夏軍隊從城牆坍塌處衝進來,與敵人進行近身肉搏,皇國武士的劍道會讓敵人明白,什麼叫皇國不可侵犯。

鶴丸城外城的城牆終於還是沒有頂住火炮的轟擊轟然倒塌,陸軍士兵在炮兵的掩護下衝到了城牆豁口之處,在沒有登上豁口之前,前排計程車兵掏出火摺子點燃了隨身攜帶的手雷,順手就丟進了豁口之內。

華夏軍隊多年積累的經驗,知道這看似是機會的豁口,往往就是殺人的陷阱,說不定敵人已經在豁口的另一面佈下了殺著,等待著己方往裡鑽呢!

這是因為城牆坍塌之後,並不是夷為平地,而是形成一個類似小山形狀的緩坡,這樣的形狀在士兵翻過斜坡之前是看不到斜坡另一面的情況。

為了確保安全,華夏陸軍就發明了這種集中丟手雷的戰術,不管對面有沒有人,能不能炸死多少人,只要手雷丟過去爆炸,產生的煙霧就能遮擋住敵人的視線,讓士兵們安全地攀上緩坡。做好射擊準備。

樺山久守做夢都沒有想到,華夏軍隊竟然會突然丟進來一堆鐵疙瘩,除了幾個倒黴蛋被砸中外,其他人並沒有被這些‘暗器’傷到。

就在樺山久守想罵華夏人淨幹這些下三濫的事的時候,忽然發現這些鐵疙瘩竟然還在冒著火花,他馬上意識到了什麼。

“不好!快跑!”

樺山久守的話音剛落下,就聽得‘轟’!‘轟’!‘轟’!爆炸聲接連不斷地響了起來。

排好佇列準備給華夏人一個教訓的倭人軍隊頓時被手雷炸的一片狼藉,要說黑火藥的威力有多大,那純屬扯澹。

不過這東西響聲大,而是華夏軍工廠製造的手雷彈殼的破碎效果也還可以,不至於是一聲響炸開兩半兒。

倭人軍隊人倒是沒炸死多少,不過受傷的可就多了去了,就連樺山久守都被一塊飛過來的彈片劃傷了胳膊。

之所以殺傷效果不佳,還與這個時代的軍隊普遍披甲有一些關係,彈片的傷害有很大一部分都被盔甲吸收。

不過手雷製造的混亂已經足夠華夏步兵從斜坡上來,對倭人形成居高臨下的設計角度。

硝煙漸漸散去,華夏步兵的手中步槍開始了精準的點名射擊,樺山久守這樣揮著武士刀的將領成了優先被照顧的物件,很快倭人就發現他們沒有了指揮者,形成了各自為戰的局面。

樺山久守到死都沒有明白,自己到底是錯在哪裡,怎麼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敵人攻破了城牆。

隨著越來越多的華夏士兵登上城牆,鶴丸城的外城基本落入了華夏陸軍的手中,然而倭人的頑強還是出乎了林陛的意料之外。

即使是城牆已經失守,倭人依然做著困獸之鬥,他們依託著每一棟房屋與華夏軍隊進行爭奪,讓陸軍的推進非常的艱難,一不留神就會出現傷亡。

陸軍整整花了一天的時間,才將外城的倭人清理乾淨,這個過程充滿了血腥,整個外城已經成了人間煉獄。

終於攻打到了鶴丸城的天守閣,這是一座四層塔樓形制的建築,採用西式石頭砌築與中式重簷斗拱的建築模式。

石頭砌築的基座上是黛瓦白牆,薩摩藩最後的守軍就守在這座建築中,只要將這座建築拿下,也就標誌著薩摩藩徹底的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