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生來便擁有奇特能力的虛進行捕獲作業之類的,作為技術開局幕後的雜工而度過的日子。

雖然最近工作以外的時間已經不必被施加拘束了,但那也只是單純的因為涅繭利的監視系統已經趨於完美的緣故吧。由繭利的性格來看,自己等人的身體裡設定有自爆用的炸彈也不奇怪這種事露比當然理解。

然而,就算不提這個——舉例來說就算被涅繭利說『去和日番谷冬獅郎戰鬥吧』,恐怕內心也仍舊不會感到雀躍吧。

——乾渴。

——乾渴在,不斷擴張。

一邊完成被賦予的指示,一邊感受著無法滿足的乾渴的日子。

但是,並沒有隨之產生的慾望。沒有能夠填滿虛空空如也的空洞的什麼東西。

乾枯掉的,難道不正是作為虛根源之一的慾望本身嗎?

儘管腦海中會浮現出這樣的疑問,但這對露比來說也已是怎樣都好的事情了。

這樣下去,自己只是作為死神們的道具而被使用,直至心與身體都漸漸乾裂消失吧。甚至還產生了這種死心的念頭。

——啊啊,不過我也不想就這樣乾渴著,乾枯著,虛無著(三個詞的注音都是kawa),最終化為虛圈的白砂啊—。

就這樣持續著乾渴的每一日而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就在他思索著這對以前的自己而言無法想象程度的消極思考的這一天——

在看到葛力姆喬那副姿態的瞬間,一切的『乾渴』都消失了。

那是,對於殺死自己之人的恐懼。

那是,對於小覷自己之人的憎恨。

那是,覓得應當『破壞』之物的喜悅。

此前都理應乾涸才對的感情,自身體的最深處以猛烈的勢頭噴湧而出。

就好像,自理應空空如也的身體的一部分——自『洞』的深處溢位了水源一般。

由於葛力姆喬所釋放的『王虛的閃光』,觸腕中有數根產生了激烈的損傷。

露比本身的身體也在流著血,但他卻沒有絲毫畏懼的神情。

不如說,就像是負傷的怒氣使得靈壓進一步增幅一般,每一根觸腕活動的速度也提升了。

持續承受著其連擊的葛力姆喬,在攻擊頻率處於劣勢的這一狀態下仍舊無畏地吐出了挑釁的話語。

被強力地劈砍彈開的觸腕中飛散著鮮血,飛濺回來的血沾在了葛力姆喬的面頰上。

才察覺到露比就那樣將八根觸腕各自化為針山或鋒利的刀刃,那便像直升飛機的螺旋槳一般高速回轉著向葛力姆喬襲來。

「別給我淨做些……溫吞的蠢事啊!」

另一邊葛力姆喬他,縱身躍起硬是突入了那不間斷的連擊的空隙中。

就這樣將露比的本體踢飛,本打算為了追擊而再度擊出『王虛的閃光』時——

「!」

傾倒的露比身上那八根觸腕的前端,接連不斷地釋放出了虛閃。

不管怎麼說也不會具有能夠一一匹敵『王虛的閃光』程度的威力,但是模仿了葛力姆喬混入自己的血而提升靈壓的手法麼,比起通常的虛閃要更加濃密的閃光以虛彈一般的氣勢向著敵方的破面襲去。

葛力姆喬停止了擊散這些連擊的行為,以承受傷害也無妨的姿態解放了那份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