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本來要看到什麼的,應該是有小老鼠從結界內部溜了出來,他本來應該看的很清楚,但在那個時候從安圖恩身體內傳出了那澎湃的火氣,那高溫甚至將未來都變得模糊了。

“在保護同伴嗎?哪怕是為此讓斬魄刀留下了一些缺陷,也無所謂嗎?”

友哈巴赫嗤笑“真是無謂的仁慈啊一護,不過你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顯得微不足道。”

“要我去找他嗎?”哈斯沃德能夠理解友哈巴赫的意思,他輕聲說道“發動人力的話,應該來得及。”

“不需要了。”友哈巴赫淡淡的說道“滿足一護的願望吧,畢竟是他如此誠摯的願望,作為……”

“父親的我,又怎麼能夠連這點奢望都不滿足呢?”

………………

接過刀的一瞬間,一護彷彿來到了另外一個所在。

明明……

大家都在浴血奮戰,他真的要心安理得的接受眾人的保護嗎?

雖然說,此刻的犧牲是為了更好的未來,如果他的斬魄刀能夠重新鑄成,間身體內的力量解放出來的話,一定會為屍魂界帶來勝利的希望吧,這樣的話無論多少犧牲他們都能接受吧?

一護很明白這一點,但是當他一點一點的感受著自己所熟知的人們的靈壓一點一點消失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內心果然無法承受。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無異於一種煎熬。

隱於無間之中卯之花隊長的靈壓一般人根本感知不到,但是他能很清晰的感知到無間中的那場戰鬥,於是卯之花隊長死了。

八千流死了,京樂死了,浮竹隊長的靈壓變得陌生,浦原店長和夜一小姐的靈壓也變得很微弱,平子的靈壓也幾乎微弱到了要消失的程度,還有其他人……

山本總隊長的靈壓也消失了……

雖然說打交道不算多,但就連山本總隊長都犧牲了,足以證明這場戰爭是多麼的殘酷,在屍魂界的歷史上或許都從來沒有如此殘酷的戰鬥,哪怕是過去對抗使徒,也從未有過如此重大的犧牲。

而這無數犧牲的結果,就是為了守護自己,以守護為名的他居然在被別人所守護。

於是在聽到王悅的話之後他一瞬間便握住了刀,新的刀鋒,新的斬月,注入自己的靈魂精髓……

於是他來到了這個世界之中,一個迷濛的世界,隱隱之中有灰色的霧氣,讓前方的視野若隱若現。

他只看到了一個神聖的殿堂在灰霧之中,而下一個瞬間,自己便來到了殿堂,殿堂一片空無,只有一個圓桌,有著幾個座位。

他有些呆滯,看著坐在自己身旁,坐在這圓桌上的人,人也是被灰霧所籠罩的,模糊不清,但只要望過去就能大概明白。

“巴卡爾還有斬月大叔?希洛克還有安圖恩……”

以及剩下的,那是奧茲瑪,盧克吧?

他並沒有見過奧茲瑪和盧克,但只要望過去他們的身份資訊就自動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裡,原本他們的體型根本不可能坐在這個圓桌前,但本身……

坐下的就不是他們的本身。

“現在,我們都是斬月。”

巴卡爾淡淡的說道“我們是你體內的力量,並非是所謂的使徒,他們已經死了,或者將自己的力量融入到你的身體之中與你本身的靈壓混合。”

“我並不是巴卡爾,我有著他的部分記憶與能力,但我不認為我是他,其他人也是如此。”

一護呆呆的看著他們,隱隱間彷彿所有人都是那麼鮮明,但又是那麼混沌模糊……

“這點我們也是如此。”盧克開口道“實際上我就連盧克的意識都不存在了,因為他已經耗盡了力量用來干涉你,干涉了兩次。”

一次在天帷巨獸,讓一護殺了羅特斯。

一次在不久之前,讓一護抗拒了大智慧。

“這樣啊……”一護有些失落的說道,似乎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他又看向了斬月大叔,輕聲說道“那麼……斬月大叔你呢?既然大家在一起才是斬月的話,那大叔你……又是什麼人呢?”

“你應該已經想出來了才對。”斬月頭靠在座位上,目光望向無盡的灰霧“相信自己的內心,我就是他。”

“友哈巴赫……”一護輕聲說出了那個名字,隨後又變得激動“早在最初在虛圈的時候見到的第一面,我就覺得隱隱之中有些熟悉感,就好像……早在更久之前便已經見過他了一樣。”

“直到現在,我才終於明白那個熟悉的感覺來自哪裡,就是你,斬月大叔,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