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捧著大碗,視線落到上面,隨即憨笑起來:“嗯,下次,下次。”

“下次你又忘了。”木蓉根本不信任的吐槽到。

王凝的視線漸漸移開,穿透雨幕,深深刺入了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悄無聲息的,眼中的神色變了數變,最後抿著嘴舒心的笑了起來。

今時不同往日,大抵不用再計較過去的事情了吧。

他再又垂下頭喝了一口冷湯。

而後被木蓉搶了去,再被瞪了一眼之後,他訕笑著。

木蓉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再被王凝叫住。

她轉來,俯視著蹲在地上的癩皮狗,不耐煩道:“你又要幹嘛?”

“腿麻了,起不來!”男子恬不知恥的哀求著,“你過來攙我一把。”

木蓉無奈的白了他一眼,緩緩蹲下,躬身攙著他。

“你很重哎……”她抱怨到。

“嗯,有嗎?我都瘦成一副皮包骨了!”他反駁,伴隨著哎呀哎呀的聲音,也不知是真的疼還是裝出來的。

“少爺,你再看,我就不管你了。”

“不能啊,我都沒在看,是你自己湊到我面前的。”

“少爺,你果然就是個流氓,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來啊!”她聽起來快認命了。

“我們相處的時間還短嘛。”他有理有據。

她扶著他站了起來,他半靠在門上,笑眯眯的看著她。

她昂然挺胸,他看了過來。

“是不起很想要?”她狡黠的笑了起來。

他搖頭:“太小了。”

太小了可以是年紀太小,也可以是別的什麼太小。

完全是相反的含義。

而眼下這種場合,是人都只會往不好的那一面去想。

於是,木蓉一跺腳,四下裡看了一眼,彎身將地上的麵湯端了起來,毫不猶豫的潑了上去,轉身而去。

“哪有你這樣潑人家一臉的。”他的臉色稍稍有些難看,扯上肩上披著的衣服擦了擦臉,兀自苦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