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瀾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只不過他頭腦昏沉,睡了不到兩個鍾,就迷迷糊糊醒轉過來。

他攏了攏被子,這裡面似還餘留著他貪戀的溫暖,讓他不想睜眼,只可惜一個噴嚏上來將他震醒了。

他罵道,“誰在罵老子。”

“別當著老子,一口一個老子的。”

顧雲瀾睡覺時,是側身蜷成一團睡的,所以他需要抬起頭來,才能看到站在他床前的老子,顧珍。

他沒有爬起來的意思,眯眼側臥著躺在床上,陰陽怪氣道,“顧大帥竟有空光臨寒舍,還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小子受寵若驚。”

顧珍名字秀氣,人可一點都不秀氣,他生得魁梧,伴著行伍氣息,此刻又是一身威嚴的軍裝,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他說道,“我為什麼來,你不知道嗎?一天到晚除了吃喝睡加闖禍,你還會什麼。”

顧雲瀾嬉皮笑臉,“想著睡兄弟的女人。”

“你……”顧珍氣結,指著顧雲瀾罵道,“你別以為你身體不好,我就不敢打你。”

“打我?”顧雲瀾失笑,不以為意道,“那你最好一頓打死我,不然說出去,辱沒了你顧大帥的赫赫威名。”

顧珍氣笑,“小兔崽子,你也就敢在老子面前張狂,出了事,不還是要老子替你擦屁股。”

顧雲瀾呵笑一聲,揉著睡亂的頭髮,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說道,“你替我擦屁股,不是因為你是我老子,而是因為我有用。”

顧珍臉一下沉下來,別看顧雲瀾說話陰陽怪氣,但每次都能說到點子上,這種瞎貓碰上死耗子的運氣,讓他很不爽。

他掏出雪茄盒,命令道,“既要認老子,就給我滾回家去。”

………

慕容淺手上、腳上的傷,這次出乎預料的好得快,不到五日功夫,就已然痊癒,行動無礙。

她似乎沒有再留下的理由了。

旁邊,阿香看著白麗娜滿臉得意,捧著大盒小盒離開的背影,不忿道,“小姐,你看她那得意的樣子。”

慕容淺回神,笑笑,“隨她去吧!”

“可那中間有串黑珍珠項鍊,小姐很喜歡的。”

阿香只要想到,這幾日白麗娜前前後後從自家小姐這裡拿走的東西,就怒火難平。

她道,“說是借,誰知道有沒有還的時候,她就是看大帥不在了欺負小姐,不行……”

阿香說著就往外走,“我要去告訴少爺。”

慕容淺快一步伸手抓住阿香,含笑勸道,“大哥剛回來,家裡家外那麼多事等他處理,我這點小事,就不要去麻煩他了。”

“小事,都是小事。”阿香還是很氣,“就麗娜小姐那種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今天能拿這些,改明兒就敢惦記小姐擺在床頭的洋娃娃和脖間的項鍊。”

“我有阿香呢!誰敢動我的寶貝。”慕容淺一臉誇耀說著的同時,手習慣性地摸向脖間。

可她卻什麼都沒有摸到,她反覆又摸了兩下,是真的沒有都沒有。

她脖間戴著的心形吊墜項鍊,是她母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

阿香見狀,也忙上來確認,可慕容淺細滑的脖間是真的空空如也。

阿香急道,“小姐,你項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