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麗娜從慕容淺那裡收颳了一堆首飾,心情別提有多開心,走路都快要飄起來了。

不想轉過遊廊的時候,和對面來的蕭晴撞了個滿懷,堆在身前大大小小的盒子嘩啦啦的全掉在了地上。

蕭晴又是連連給白麗娜賠不是,又是幫忙撿東西。

白麗娜撞上蕭晴只覺得晦氣極了,只想快點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人。

可撿到最後一件時,蕭晴拽著那個飾品盒卻遲遲不肯鬆手。

蕭晴眉眼帶笑,道,“淺淺小姐真是大方,這種品質的黑珍珠項鍊也捨得送人。”

“跟你有什麼關係。”白麗娜眼一瞪,兇道,“鬆開。”

“麗娜小姐不要生氣,我不過就是好奇淺淺小姐何以這麼大手筆罷了。”

蕭晴說完意猶未盡的一笑,便鬆開首飾盒,留給了白麗娜一個婀娜的背影。

“什麼跟什麼啊!”白麗娜聽得直皺眉,“晦氣,都耽誤我出門了。”

海城的習俗,家裡治喪,過了三七便可在外走動。

慕容海三七已過,早沒了忌諱,但白瓔過往就不喜宴會的熱鬧,現在就更提不起興致。

除了上一次以慕容海名義籌辦的慈善舞會,其他應酬基本上都是讓白雅麗和白麗娜出面。

今日白雅麗去了養老院,白麗娜則是要去參加教育局局長兒子的婚禮。

婚禮上,名媛千金在一塊,免不了互相攀比,她這才去慕容淺那裡打秋風。

而且慕容淺被慕容海捧在手心長大,金銀玉飾不一而足,珍珠、鑽石能拿來當彈丸,她還覺得她拿的這些算不上什麼呢?

………

一件首飾帶在身上帶久了,幾乎可與身體融為一體,不特別留意,在與不在壓根不會有特別明顯的感覺。

是以慕容淺發現脖間的項鍊不見時,一時竟想不起它是幾時不見的。

這幾日她為了遮擋身上的淤青,一直穿著立領連衣裙,以致阿香一時也不確定何時見她帶過,只依稀記得她去參加慈善舞會的那天還帶在身上。

於是二人在家中找了一圈無果後,便決定到那日慕容淺去過的地方看看。

二人最先找的,是那夜參加慈善舞會的盛世俱樂部。

盛世俱樂部作為高檔的私人會所,一輪宴會結束,早已連場地的地毯都換過了,慕容淺的心形吊墜項鍊如果是掉在這,肯定早就被人撿到了。

但俱樂部經理因東家對慕容淺格外喜愛,還是十分殷勤地叫來數名員工,對慕容淺那夜到過的地方進行地毯式搜尋。

外面,一輛黑色小轎車停在俱樂部門口,門口身著制服高大帥氣的青年迎賓忙上前開門。

但不等他開門,另一邊車門已經先下來了一位漂亮的年輕小姐,歡喜雀躍繞到他這邊等著。

青年迎賓對這位漂亮的年輕小姐並不陌生,只是有段時間沒看見了。

他微笑點頭致意,低聲喚了一聲“姚小姐”。

與此同時,他還開啟了車門,開門的一剎那,他只覺一道金光亮瞎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