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爹上頭兩個哥哥,此時廚房裡有大伯孃二伯孃指揮,還有跟溫寧同輩的嫂子和堂姐妹,溫蘇氏去不去都與所謂。

再說了,他們來,可不是為了幫人家做飯的。

溫蘇氏心裡想的都是丈夫的事情,聞言,由著溫寧拉著自己去了飯桌。

溫老太已經坐在主位上了,面無表情地時不時抿一口手邊的茶水。

收到京都溫老三的傳信,她便知道,她想要擺脫的麻煩事,可能逃不掉。

“娘,天堯的信……”溫蘇氏走到溫老太的跟前,抿抿唇,開口。

溫老太瞅了溫蘇氏一眼,跟身旁的小曾孫說了一句,小曾孫“噠噠噠”跑到了裡屋。

這期間,溫寧和溫蘇氏只靜靜地等著。

很快,虎頭虎腦的小孩從房間拿了東西回來,是京都來的信。

溫蘇氏呼吸一滯,目光緊緊鎖在那份紙張上。

溫老太也沒有磨嘰,直接將信遞到溫蘇氏的跟前。

“信在這裡,你可以自己看。”溫老太的語氣沒有太大的波瀾,對於許久未見的老三媳婦兒,沒有表現出屬於婆婆的威儀,更不可能有哪怕一絲的親暱。

硬要形容,那便是對陌路人的冷漠。

溫蘇氏沒注意那麼多的,聽到婆婆同意自己看信,立馬開啟信件準備看,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不認字這個事實。

趕忙又將信遞給溫寧。

原身有跟著溫老爹讀過書,溫寧有記憶,雖然這個時代的字更繁雜一些,但大體還是有共通之處的。

信件上正如前幾天大伯孃去溫家的時候說的,僅僅是官方地寫了溫老爹,也就是溫天堯八年前在平京一戰中,為大商逆轉了戰局一戰成名,封了驃騎將軍。

而後昏迷八年,最近才剛有清醒之時。

“娘,信上說,爹既然已經清醒,自是不會再有生命安危。爹還被封了二品大官,在京都有了府宅。”溫寧將信上的內容,挑了溫蘇氏應該想聽的說了。

溫蘇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徹底放心。

“好啊,你爹沒事就好。”

溫寧瞧著溫蘇氏高興欣慰的模樣,都不知道怎麼說,因為信上,除了報平安,可沒有說讓人接他們一家子去京都過好日子的。

溫寧撇了撇嘴,感覺這像個渣爹。

不過這便宜爹昏八年,還是在這麼個醫療水平不足的朝代,竟也能活著,可真是奇蹟。

溫老太全程沒有說話,只抱著最小的重孫子坐在原處。

此時,溫寧覺得對方差根菸嘴拿手上,才更顯氣質。

只不過溫家老屋同樣不富裕,這個時代好像也還沒那玩意兒。

“信可以帶回去慢慢看。”溫寧剛將看完的信收好,準備遞回去,冷不丁聽到溫老太來了這麼一句,又將信收了回來。

溫老太好像啥也沒說,但溫寧跟溫蘇氏都看出來了,人這是都沒想留她們吃飯。

索性兩人也不是那種喜歡蹭飯的人,既然目的達成,溫蘇氏開的口:“娘,那我跟寧寧就先回去了。”

溫老太擺擺手。

溫寧跟溫蘇氏對視了一眼,將信帶上,回家去了。

如湊巧般,也是這個時候,溫家老屋的廚房開始往堂屋的飯桌上端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