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唐(樂韻)

和青衣淺淺淡淡的說了幾句,突然,花姐姐發來資訊,“雪潔,不然你把那人加回來,私下好好跟他說說,有什麼誤會當面解釋,姐姐希望這件事就此結束,再鬧,對你的名譽不好。”

“姐姐,我對那人的態度,不加、不聊、不解釋、不低頭。我也沒有啥名譽值得他敗壞,我師父瞭解我,從來就不會理他。他的目的也只是破壞我和消沉,如果消沉信他不信我,大不了就如他所願,我和消沉分手。”雪潔回覆了花姐姐,態度很堅定。

雪潔心裡很陰白某人這麼做的目的。這兩天,雪潔和消沉因為這件事情,感情淡了好多。曾經情意綿綿說不停的話語,已經消失不見,換來的是不斷的質疑和否定。那些一個晚安道好幾次都捨不得掛掉電話睡覺的時光,一去不復返。

因為答應過消沉,不離不棄,永遠不會讓消沉輸,所以,要分要合,要好要壞,全在消沉。雪潔雖然對消沉現在的態度有所不滿,可是,雪潔不想和消沉吵架。倆個人能在一起,已經很不容易了,再鬧,只能加快感情結束的速度。這是雪潔生平第一次的戀愛,雪潔不想放棄。所以,雪潔永遠不會對消沉說分手的話,如果到最後,一定要分,也應該是消沉提出來。

人世間的每一份戀愛,不管是在一起或者離開,都是為了過得更好。哪怕你選擇離我而去,我希望,你會因為離開了我而快樂,而幸福。緣來緣去緣易散,那些永不分離的誓言,從來就經不住風吹雨打。不信任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生根發芽,讓彼此的感情,支離破碎。然而月老與孟婆定下的千年暗契,註定了今生我會與你相遇。深喜後的無盡的孤寂,讓我還沒來得及認真的炫耀你,你就已經不是我的了。

看著花姐姐為自己的事情憔悴,雪潔於心不忍。雪潔是獨生女,沒有享受過兄弟姐妹的疼愛。從小到大,不管有什麼事,雪潔都是自己一個人扛。如果沒有消沉和花姐姐的出現,雪潔不會知道,被人時時呵護,原來感覺這麼好。

“姐姐,看到你為我的事情操心,我實在於心不忍。姐姐,我很愛你,一切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沒有我的存在,你就不會再難過了。姐姐,請您多多保重,妹妹走了。希望您能恢復到以前的快樂。”雪潔給花姐姐發完資訊,便刪掉了花姐姐的一切聯絡方式。雪潔希望花姐姐能陰白自己的一片苦心。雪潔更希望花姐姐,像以前一樣,每天開開心心。

手捻一寸光陰,素淨淡雅。將最精緻的自己收藏起來,於安靜中不慌不忙的開出一朵寂寞的花。我想做一個簡單到素色的女生,倘若,那些隔山隔海的情意依舊無法到達,那麼,我願就此沉默,哪怕從此孤獨成海。

愛與不愛,不需要語言。一次不回覆,一次不耐煩,一次質疑,一次缺失,足矣。失格這個詞的意思是說,失去了純淨心魂的資格。喜歡的人不同情你,至少要學會憐憫自己。

叮~,雪潔的手機鬧鐘鈴聲響了,一聲接著一聲,雪潔伸手關掉了鬧鐘,從枕頭下掏出手機,已經七點二十多了,消沉沒有打電話叫自己起床。室友們也都陸續起床了,雪潔穿好衣服,收拾妥當,走出了宿舍樓。天陰沉沉的,雲層厚的彷彿隨時都要垮掉了一樣。

雪潔沒有去食堂,沒有消沉的隻言片語,雪潔無心吃飯。當思念沒有了迴音,全世界都是黑暗的。雪潔直接來到了教室,一個人傻坐在板凳上發呆。過了一會兒,雪潔掏出手機,給消沉發去了資訊,“以後,不必在叫我起床了,這個任務,取消吧。”消沉沒有回覆,雪潔也沒有再發。有些東西,不需要講出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太難看了不好,不是嗎?

如果與你還有來生,我要忘卻那愛而不得的往事,還有今天的淚痕。錯過,已經讓我留下了遺恨,有緣也只是曾經的無份。因為知道再也遇不上,所以,我傾盡全力,投入了自己的全部情感。我哭了,天空下雨了,但是我沒有傘,我只有心疼。

無助的那枚心酸,在淒涼的冷風裡,薄了又薄,淡了又淡。大大的眼睛掉著大大的眼淚,每掉一顆,身體就變小一點。窗外的花事早已荼靡,笑容不知去了何方。人活著是為了什麼?人死後又去了哪裡?世界是有盡頭的,在南方洋流的末端。撥一個無人接聽的電話,渴望手機裡彈出溫暖的回覆,我試圖放棄對結果的渴望。

談婚論嫁的不得善終,遊戲人間的如魚得水。孤獨從來不來自陌生人,漫天雨水也敲擊不到心靈。我的渴望日夜生長,卻逐漸荒蕪。

他們說,眼淚的原材料是血液,所以,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