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唐(樂韻)

你必須守住自己安靜的中心,在那裡做只有你才能做的事情。

我天性不宜交際,在多數場合不是我覺得對方乏味,就是對方覺得我乏味。可是我既不願忍受對方的乏味,也不願費勁使自己顯得有趣,那都太累了。我獨處的時候最輕鬆,因為我不覺得自己乏味,即使乏味也自己承受,不累及他人。

晚上九點,雪潔下了自習,開啟手機,消沉沒有隻言片語。雪潔心裡已經陰白了,沒有無緣無故的沉默,看來消沉已經做好離開的打算。雪潔想了一下,給消沉發去資訊,“我不習慣讓別人左右為難,既然你已經有了決定,我來替你完成吧。希望你永遠幸福。”發完資訊,雪潔刪掉了消沉的微信。

我們太有限了,只能做我們能做到的事情,然後接受它的事與願違。困難是動搖者和懦夫掉隊回頭的便橋;但也是勇敢者前進的腳踏石。我們的全部尊嚴就在於思想。我們必須透過思想,而不是透過我們無法填滿的空間和時間來提升自己,忘掉一切煩惱。

“雪潔,我凌晨兩點二十就到你那裡了,你下了自習就出來,來火車站接我,不要忘了。”淺淺給雪潔發來資訊,“今晚我陪你不醉不歸。”

“淺淺,我不會喝酒。”雪潔尷尬的回覆,“你陪我聊聊天就好了。”中午的時候,雪潔的第六感告訴雪潔,自己和消沉完了。雪潔打電話給淺淺,傷傷心心的哭了一場。淺淺是個雷厲風行的姑娘,一看雪潔哭成這樣,二話沒說,不顧自己正在實習期,請了假,直接來雪潔的城市陪雪潔。當雪潔聽到淺淺的這個決定的時候,勸了好一會兒,淺淺無動於衷,無奈,雪潔只能答應。

今天週一,滿課。上了一天的課,雪潔啥也沒學進去。腦子裡一個接一個的問號,雪潔想不陰白,為什麼好好的感情,說沒就沒了。

雪潔無心再念書了,雪潔也不想再要求自己,做一個人人喜歡的女生了。什麼知書達禮,陰是非,不做作,老師的寵兒,父母的驕傲,通通見鬼去吧。從現在開始,我要做一個壞人,做一個不良少女,做一個讓人氣的牙癢癢的墮落天使。

叮咚,手機突然響了一下,雪潔開啟手機一看,是消沉發來的好友申請,申請的內容很扎心,“我是雪潔的朋友。”

雪潔沒有猶豫,透過了消沉的好友申請。做不成戀人,其實還可以做朋友,沒必要鬧的那麼難看,對吧。其實對每個人而言,真正的職責只有一個:找到自我。然後在心中堅守其一生,全心全意,永不停息。所有其它的路都是不完整的,是人的逃避方式,是對大眾理想的懦弱迴歸,是隨波逐流,是對內心的恐懼。所有的青春都像一盞燈,在雨中被衝倒,溼漉漉卻在燃燒。有些熄滅成了雨,有些燃盡成了光。愛情是青春裡,被淋溼也能燃燒的火苗。

“剛才很抱歉,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希望你不要生氣。”雪潔真誠的向消沉道歉,“希望我們還可以做好朋友。”

“我那樣做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解釋。”消沉給雪潔發來資訊,“我有很多問題想不陰白,比如你的舞蹈影片,比如你去峨眉山,還有你受傷,還有你對我的感情。”消沉迷茫的繼續說道,“我看到的和我認識的,是不是一個人?”

“舞蹈影片的事,我已經解釋過了。”雪潔回覆消沉,“至於我本人,你可以跟我打個影片,再次確認一下。我對你的情意,你可以自己感受。我受傷的事,你下個月等我放假了,你可以來我們家,親自看看病例,問問我爸媽。”雪潔接著又說,“某人還說我的詩詞是假的,你現在可以馬上和我現場作詩,確認一下。”

“對啊,眼見為實,一切等我見了你再說。”消沉給雪潔發來資訊。

風華正茂的年齡,自然要落落大方。我不需要別人欣賞,我活在這世上,就是做給自己看的。如果我把我存在的意義,視為被別人的注意,那我的人生,就是無價值的。

《解紅慢·消散》

舉慵蓮步,歲遽殘,悽悽遊煙浦。

皋禽自樂,新涼橫陌景蕭疏。

追歡罄縹,翻憶曾經無憑語。

見雲波晃漾,塵寰外,天光暮。

麗空闊,百花輕,千帆度。

不堪事、心酸向誰訴?

顛非倒是寒作許。似衰殘下闕,流俗難悟。

還復來,恐詩詞荒蕪。

能扛鼎,坦蕩納諫修書。

華燈影裡,迴廊下,倦怠形軀。

寡慾世愚,物態參差懷今古。

愁瀰漫、懵懂生涯,甘淡素。

興同和,志同承,魂同舞。

把憾事、紛爭且不顧。

謙虛無愧真悲魯。伴軒窗翰墨,長遣蓬壺。

——唐唐(樂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