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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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唐唐(樂韻)
我們沒有不愛也沒有假裝相愛:我覺得我的心裡有一種與愛絕不相容的緊張,我怕愛,嚴格的來說,應該是我害怕愛帶來的傷害。
愛上一個人,就好像創造了一種信仰,侍奉著一個隨時會隕落的神。陷進去一回,嘗過那種滋味,便不敢再嘗試第二次了,人的純真與信任都是在一次次傷害與欺騙中,消磨掉的。
快十二點了,雪潔揉揉惺忪的眼睛,磨磨蹭蹭從枕頭底下掏出手機。又是週日,雪潔昨晚任性的熬了夜,便美美的睡了一個大懶覺。
雪潔有個習慣,只要一有空就會開啟手機,看看有沒有消沉發來的資訊,有的話,雪潔會立馬回覆。雪潔總怕自己太長時間沒有回覆消沉,消沉會著急。
開啟手機,雪潔看到一個七點二十消沉打來的一個未接電話和八點多消沉發來的微信資訊,“雪潔,你怎麼又熬夜了?看到訊息回我。”
雪潔心裡很甜蜜,每次手機固定時間段出現了消沉的資訊,雪潔就會很安心,做什麼都有精神。雪潔快速回復了消沉,便起床洗漱,去食堂吃飯。睡了這麼久,早飯午飯一起吃,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
有人說:心裡有個人,才能活下去,不然生活的意義就會越來越低,生活裡需要情感的羈絆。恰是因為這些羈絆,才有了念頭,人一旦有了念頭,生活才有了奔頭。而我們,親愛的,只不過是世界邊緣上的靈魂兩顆。
我從來不覺得,除了自己的父母,還會有人可以包容我的一切,或許愛情可以是的,但我好膽小,我怕失去愛,所以我怕別人的愛。
雪潔一邊吃飯,一邊開啟某音,突然看到自己的作品下面有個叫青衣的號給自己留言,“小清照,我該如何忘記你。”
???,雪潔有些吃驚,這世上叫自己小清照的只有一人,他就是大師,然而自己早就和大師各走各的路,各分東西了。突然看到這樣的話語,雪潔有些納悶。
青衣步韻了雪潔的《戚氏》,他把作品發在了雪潔的評論區裡,雪潔看了,裡面的內容酸楚不已,字字錐心。雪潔還在看他的作品,突然,青衣在雪潔評論區又回覆雪潔,“你以為誰會給你寫戚氏?”
雪潔沒有回覆。前幾天,雪潔聽如風講了大師最近的遭遇,大師最近過得很不好,心力交瘁,委屈無奈。可這些事,沒有誰會插手去管,陰哲保身,大家都懂得這個道理。雪潔曾偷偷問過師父月影雲夢,知不知道抖音上那些人最近的狀況?然而師父喜歡清淨,與世無爭,師父說自己不知道,網路上那些人的事兒。
大概藝術家都是瘋子吧,可如果沒有這種瘋狂,你就看不見那麼純粹的美。我記得有這麼一句話:“在更高一層意義上說,一切智慧始於瘋癲,那麼,我們也可以說,一切藝術、一切想象,始於精神分裂症。”……,
“雪潔,儘管你身上有許多不解,但是從心靈層面來說。我一直很欣賞你。”青衣突然給雪潔發來了某音私信,“只要我不出手,他們就扳不倒你。”
“扳倒我?為什麼?我怎麼了?”,雪潔莫名其妙,我還在操心你被網暴的事情,你倒好,扳倒我的話都出來了。
“不管別人怎麼說,我不會和你反目成仇。我沒理由對你不利,由他們去鬧吧。絕大多數人,都是容易被拿捏的。只有少部分人是刺蝟,扎手。”青衣給雪潔發來資訊。這時候的雪潔,終於知道青衣就是大師了。
“我很佩服你,我要是你,我就頂不住這大的壓力。”青衣繼續說道。
“沒啥壓力不壓力的,我就是我,隨便那些人怎麼搞,我不怕。”雪潔回覆青衣。
是的,我無所畏懼,我沒幹對不起誰的事兒。在瘋狂中成長,瘋狂受瘋狂洗禮。只有用自己瘋狂的靈魂與世界相處,才能看到這世界紛繁的美。我們瘋狂地單純,以為所有東西都是美的;我們瘋狂地迷戀,以為只有TA才是美的;我們瘋狂地悲慟,以為只有自己完全不美;我們瘋狂地徹悟,原來美永遠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