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洲明夏營

“周軍竟突然退了,也不知這是何意。”趙且臣滿目愁容,看著地圖喃喃道。

“自是醞釀一場更大的戰爭。”周染濯心想著。

“染濯,你說我們現在該如何做為?”趙且臣問道。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唄。”周染濯的表情十分不屑,拔弄著手裡的匕首。

趙且臣更是焦急,大軍都壓境了,周染濯反倒不慌不忙起來了!再看前幾次戰爭,周染濯雖是勝了,卻也總是慘勝,這可不是他平時的風格。

“染濯!你到底怎麼了?!這些日子總是這樣!再這麼下去我們當真要敗了!”趙且臣吼道。

“敗不了。”周染濯的表情仍然沒有一絲波動,他甚至都不抬頭看趙且臣一眼。

趙且臣剛要再說什麼,夏景言正巧此刻掀門簾進來,趙且臣只能把那話咽回肚子裡。

“言兒。”趙且臣忍著怒氣走到夏景言身邊,仔細看看,夏景言此刻也是皺著眉頭,看來剛才的話她也聽到了。

“染濯,你過來,我有話同你說。”夏景言的聲音冷冷的。

周染濯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放下匕首,起身向夏景言的營帳走去。

夏景言也只得隨便安慰趙且臣兩句,趕緊去跟上週染濯,回到帳內,夏景言見周染濯仍是那副不在乎的表情,他躺在上,閉著眼睛。

“染濯,你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

兩個人的聲音都是冷冷的,這像一把刀,簡直要刺穿夏景言的心。

“染濯,我知道現在這是委屈了你,你也累了……”

“我不累,也沒什麼好委屈的。”

夏景言還當是自己的態度不好才惹得周染濯生氣,但她把話放軟下來,周染濯卻還是那種語氣,甚至始終不看自己一眼,夏景言真不知自己究竟錯哪兒了,周染濯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

“染濯……”夏景言小聲喚了一句。

然而這次更冷漠了,周染濯都沒理會她,像是睡著了一樣。

夏景言不自覺的哭了,哥哥不在身邊,她本就無依無靠,而周染濯如今又這樣……

“染濯我做錯什麼了你告訴我好不好……你別不理我別不跟我說話……我真的害怕……”夏景言終究還是繃不住了,她衝上前去,倒在榻邊冰涼的土地上,她抱著周染濯的手大哭。

周染濯感到幾滴溫熱的淚珠落在自己的手心,他才拍頭看了看,夏景言正將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衣袖裡,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夏景言也很崩潰吧?周染濯頓了頓,輕聲說了句:“別哭了。”

然而夏景言像沒聽見似的,她還在哭。

周染濯突然感到心裡像有一團火猛的躥起,他將夏景言拽上了榻,壓在自己身下,夏景言則驚叫一聲,她看著周染濯,大氣都不敢出。

這就像一頭雄獅抓住了一隻瘦弱的小兔子,小兔子的喜怒哀樂,都只能由雄獅來決定。

這頭雄獅抑制不住的去撕扯他與小兔子之間的阻隔,嗜咬小兔子的肉體。

“染濯,不要……”小兔子驚恐的推開了雄獅。

“我們是夫妻,為何不可以?”

“染濯……”

“言兒,我等了你兩年了,我等你長大,等你及笄,等到我們成婚,為什麼還不可以?言兒,你真的愛我嗎?你不是讓我別不理你嗎?我這不是在把我的身心都交給你嗎?”周染濯說了一連串,絲毫不給夏景言插空的機會,他的眼神讓夏景言害怕。

“染濯!言兒……”趙且臣忽的出現在門口,他緊盯著周染濯。

周染濯嘆了口氣,將外披脫下給了夏景言,從榻上坐了起來要走。

夏景言又感到一瞬間的荒涼,她立刻起身,從後抱住周染濯,卻不知該說什麼。

“言兒,對不起,我著實是有些累了,我出去走走。”周染濯拉開夏景言的手,自顧自的走了出去,臨走到趙且臣身邊時,他瞥了趙且臣一眼。

“言兒!”趙且臣衝上前去撫慰夏景言,他雖也奇怪周染濯為何會突然如此仇視他,但他還是先安慰哭泣的夏景言,其他的那是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