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雙手以,毫無忌憚的靠近小爺,越來越近,小爺越是恐慌,奈何他並無隨身配劍的習慣,江面之上,擺渡人的小舟內又無任何可以抓取之物,此時除了驚恐的看這一雙手慢慢手過來,還能做什麼?

小爺無助想起自己無法控制的內力,只能祈求內力再次爆發抵擋住這雙瘮人得手。

毫毛驚立,連帶著皮肉,無數的小米粒大小的肉疙瘩佈滿全身,任憑那雙手劃過小爺的額頭,內力似是比小爺更加懼怕,竟毫無爆發的徵兆。

“幻覺,幻覺,一定是幻覺!”小爺再一次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進入冥想。可他此時似是忘記,能看到什麼並不是眼睛決定的,而是大腦。小爺的閉眼絲毫不起作用。

“為何還能看到?問題在哪?”那雙手好似並無歹意,讓小爺有充足的時間向自己發問,這終究是一廂情願,那雙手從額頭摸到了脖子,找到了命門,那雙本行動緩慢的手極限加速,瞬間掐住小爺的脖子。

無法呼喊,更無法呼吸,哪還能冥想,怒睜開的眼睛早已無法看清近在眼前的任何事物,就連腦海中也是無盡的光亮,這應該就是瀕死的感覺。

腦海中的光亮越來越暗,越來越暗……暗到僅剩了一絲微弱的光亮,光亮開始彎曲,瞬間竟然四散開來,散成越來越散亂的波光,而就在此時,毫無知覺的頭皮瞬間被一股透徹的冰涼如針扎般侵入皮下,到額頭,到胸膛,一直浸到雙腳,此時腦海中的光亮又一次變弱,直至散盡,怒睜的眼睛終於能看清,而看清的事物竟是那散亂的光波。

一黑色粗大的條狀物體飄來,斬斷了眼前的所有光波,冰冷的寒意在光波消失前迅速放大,小爺下意識和抱了雙手,冰冷之意確實越發的厲害。

“這是哪裡?”小爺漸漸失去的我自意識問道,他左右扭轉,撇開光波望見的除了黑暗就是黑暗,而這黑暗令早已窒息的小爺無了任何求生的慾望。

得不到任何的回答,光波散盡,意識殘存只剩了一絲……

而這僅存的一絲意識,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竹竿啟用,迅速無限放大,大到充盈小爺整個腦洞。

“這分明是在水裡。”小爺的意識終於清醒,涼涼的江水在竹竿攪動下,又重新散發出小爺方才殘存意識裡的光波,那實際上是燭火映照到江中折射殘存的光線。

掙扎,求生欲帶來瘋狂的抓取,還好竹竿還在,竹竿另一頭應是有人,要不然哪來的力量攪合這涼涼的江水,哪來的力量牽引小爺浮到江面。

“呼哈,呼哈……救命。”一通急促的呼吸,外加幾口江水,小爺的缺氧的大腦由自主意識逐漸在此被小爺控制,他緊緊抓住小舟側沿,生怕再次墜入江中。

而在他聲旁另一個人也從江中壇出頭來,看那狼狽之態,應是與小爺一樣不知何故墜入江中。

而就在對面,吳憾正在與方才消失的白狼相搏,周遭所能看到的鬼市僅剩了這兩葉舟楫。

“方才二位定是中了白狼迷幻之術,見二位已無了人樣,便推入江中,要不然二位定會自殘而亡。”擺渡人一葉飄淡定的向小爺和獨眼說道。

“哎,……”

小爺正欲說話,卻被一葉飄制止道:“我還沒說完,二位的命值多少銀子,您自己琢磨,等上了岸,即可取來還我疾行。”

“謝船家救命之恩。”小爺雙手緊緊握住船沿,謝道。

“哼,你說是就是嗎?鬼才知道是不是你一葉舟下的毒?我獨眼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要是不嫌棄,現在就拿去。”獨眼少說在鬼市混了七八年,所少遇到些怪事,這才懷疑到,不過他確實也沒有錢,此番說法,一葉飄似是毫無回嘴的機會。

“船家,吳憾與白狼打了多久?”小爺問道。

“有些時候了。依我看這白狼必輸無疑,他也就是在船上接吳憾幾招,看的出吳憾始終放不開,估計是擔心落水。”也不知一葉飄哪來的淡定,淡淡的談著,分析的也頗有道理。

“方才我見白狼被吳憾的短劍穿透胸膛,而後消失不見,而此時竟能與吳憾對招。”

“你所見皆是幻像,我方才還見白狼用繩子差點勒死我。”獨眼積攢力量艱難的爬上小舟,邊說邊向小爺身手欲把小爺拽到小舟上。

吳憾是用毒高手,自然能避開這等致迷幻的毒物,加之一葉飄和獨眼的解釋,小爺這才徹底相信方才所見皆是虛幻,不過那瀕臨死亡的感覺似是在哪有過同樣的感受,小爺一時想不起來,獨眼又在催促其爬到舟中,也只好,伸出手藉助獨眼的爬上了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