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一道燭火照耀下的寒光刺向白狼,卻未見任何躲閃。

寒光在胸膛前隱去,瞬間又從背飛出,刺穿支撐灰白燈籠的竹竿,驚的灰白的大燈籠上下極速微顫,那惹眼的“狼”字也隨之迅速的微微晃動,更是惹眼!

眨眼間白狼的灰白燈籠竟然劇烈搖晃起來,似是掙扎,掙脫竹竿的束縛。而支撐竹竿的船以及白狼卻只是隨江波上下的輕微晃動。

小爺正驚恐的盯著被刺穿胸膛的白狼,以及那晃動越來越厲害的灰白燈籠。吳憾雖是一招命中,但見如此詭異,心中沒有任何勝利的優越,也如小爺一樣對這從未見過的場景驚恐起來。

而就在此時,被刺穿胸膛的白狼如刺破的水囊,迅速塌陷高的人形竟然在頃刻之間,化為烏有,僅剩了包裹白狼的灰白衣物散落到小船的龍骨之上。

小爺、吳憾以及獨眼哪見過如此詭異之事,驚恐越發厲害,而周圍賣家和擺渡人一葉飄以及越來越多的買家,如同置身另一個時空,各自營生買賣,好似看不到這兩艘船發生的一切。

“莫非又一次陷入幻想之中?”小爺緊閉了眼睛暗自思索,還未來的及靜心,卻聽到獨眼驚恐的喊道:“飛……飛起來了!”

小爺急忙睜開眼睛,卻見一件灰白的袍子狀衣物,飄到一人多高的半空中,隨後向小爺他們所乘擺渡小舟上空飄來。

小爺和獨眼似乎陷入絕境除了驚恐的看著飄來的衣物,衣物任何反映,而就在此時,又見一道白光從吳憾腰間飛出,在衣物即將覆蓋的半空劃出道道閃光,將那飛來的衣服隔離成數十塊的墜落的小布。

碎步墜入江中瞬間幽藍的火苗四起,江水之上,火苗飛舞,水火不相容在這裡徹底打臉,火苗越來越旺,其燃料補給,沒有人會相信竟是這混濁的江水。

白狼消失,衣物飛舞,江水燃燒,這鬼市不愧是是鬼市,短短几分鐘內各種詭異之事接連發生,即便是闖蕩江湖多年的吳憾也未曾見過。

“除了幻境,沒有其他情況能解釋著周遭的一切,吳憾獨眼,閉上眼睛,冥思!冥思!”小爺認為自己悟出了其中的詭異,大聲向吳憾和獨眼喊道。

可二位似是聽不到小爺的任何喊話,自顧著躲閃、喊叫或者揮動著劍,驅趕著什麼。

喊叫無用,小爺索性伸手去抓二位,未曾想到,獨眼和吳憾只存在了身影,小爺的手伸向吳憾的胳膊,在即將接觸時小爺心中泛起一絲懼怕,怕自己只抓了一場空,怕吳憾如白狼這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越是害怕,越是無法逃避,小爺的手終是抓了空,他收回手臂,把手心舉到眼前,空無一物。

但小爺仍不放棄,擔心自己錯過了什麼,再次身手向獨眼摸去。

徒勞,只剩下徒勞。他又一次抓了空。而就在此時小爺突然發現從那身旁對小爺所經歷的事件並無任何反映的買賣人群中一雙完整的手正伸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