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就在偏房,還未入土。”冉說道。

小爺目睹紅玉為他擋了致命一劍,方才問起,也是不想紅玉死後無著落,他雖然不是這位黑髯長鬢之人,但其話卻深信不疑,能與他一同回來,小爺心中些許寬慰兩側眼角淚流而下。

少傾,小爺說道:“扶我去看看。”

女傭欲扶小爺又怕走動對小爺不利,猶豫不決,望向冉等著他給個主意。

“扶他去吧。”

小爺察覺院中傭人聽從這位並不認識的黑髯長鬢的長者,隨即問道:“閣下是?”

“果真是不認得我,我是冉。”冉說道。

冉小白的師父,小爺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不過定是冉救了自己性命,只好說道:“謝謝您救我一命。”

女傭得了應許,這才兩人攙扶起小爺來到偏房。因不知該以何種規格佈置,偏房外側並未掛白。只是屋門開著,屋內燭火通亮,言禮也未睡去,他早就聽到正堂門開的聲音,正望著通往正堂的路,盼著爹爹出現。

“爹爹,娘走了。”言禮見小爺出現憋了許久的委屈與無助終是憋不住,哭喊著從靈堂中跑出抱住小爺高高的大腿。

“言禮,還有爹爹在。”隨即蹲下把言禮擁入懷中,這一大一小緊緊相擁,相互抱住了彼此的唯一的世界。

自從遇到言禮,只有言禮叫“爹爹”,而小爺從未以“爹爹”或者同類詞在言禮前自己稱呼自己,而現在小爺終是說出口,不過在他心中只是認了言禮當兒子,卻未認小白這個特殊的身份。

小爺自責這遲來的認子,他發現自己不過是這個世界常人,沒有什麼人人平等相待,只不過是未影響到你的利益而已,野蠻時期帶來的骨肉偏見,令他羞愧不已。若不是紅玉用命換回他的命,估計小爺不會認言禮,至少短時間內不會。

二位相擁而泣了許久,直到小爺說道:“來一起去問候孃親。”

小爺再不用女傭攙扶,與言禮一大一小慢慢進入偏房,紅玉安靜的躺在棺槨內,還是那麼美,只不過是睡著了,不知何時醒來而已。

“言禮,爹爹相信在另一個世界一定還有一個和孃親一模一樣的美人。”小爺慢慢說道,他說的另一個世界無非就是他從那來的世界,一想到此,小爺寬慰許多,要是哪一天能回去,興許還能遇到紅玉。

言禮雖是不懂,卻點頭應是。

小爺見言禮點著頭,知道他不懂,但也不想解釋,又拉著言禮來到棺槨前,深深伏地,叩拜。

一女傭人通知了正在別處處理事情的管家,這才匆匆趕過來,等著小爺叩拜完後等他拿主意。

“公子,這白事應當是什麼規格?”小爺叩拜完畢,領著言禮起身,正欲到側面與言禮一起守靈,被管家問到。

“最高規格。”小爺不假思索的回到。

管家應了一聲是,忙出了偏房。

此時一位女傭急匆匆趕到,向小爺低聲說道:“公子,芳芳姑娘一直念著你名字。太醫只讓準備後事,要不您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