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聽聞翁主在夏莊,提著的心終於落下來,隨即分兩路,一路去往夏莊接回翁主,另一路收拾傷亡騎士護送小爺等人返回江陽城。

當日下午,江陽王宮內莊公寢宮。

“這是九門提督月月捧來的平安摺子,還有監查院……不足一月,兩起命案你們所謂的手眼通天呢?啊?要是小白不測,孤爭來的和平,後續的大業何以為繼!?”莊公少有的震怒,一沓摺子被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摔下去的摺子令已哀哀的立在殿內的內九門提督府主事的尹翅與監查院院長伯希一顫,本就不敢言語,莊公似責似問更令二位不敢說話。

而殿內另一個人卻毫不在乎的眯著眼睛似睡非睡。

“子敬,你說我在這宮殿內還敢安心的睡嗎?”莊公緩和語氣向似睡非睡的人問道。

“莊公儘管安心睡,你看我差點睡著了。我倒覺得刺客造成的影響越大越是說明我方國安全。”子敬伸著懶腰說道。

“孤知道你歪理多,又總能講個明白,說來聽聽。”

“如我方國日日處處命案頻發,這兩期命案也就淹沒在其中,恐是無人關心,但我方國日日平安無事,死一頭牛就能成為街頭巷尾的談資,可謂大事,更何況兩次命案。”子敬說來。

“按子敬的意思孤不但不應責備這兩位,還要嘉獎了?”莊公問道。

“我可沒說,他們應該罰,而且是重罰,理由是沒能善始善終!”子敬慌忙回到。

“孤聽的懂你的意思,一兩次命案否定尹翅與伯希盡職盡責維持的平靜,太過偏激。二位聽好,這兩起命案皆與公子小白有關,可以並在一起偵辦,限三個月,孤身邊人隨你們要。”莊公終是舒了一口長氣重重的說道,那言語間神氣不得不讓尹翅與伯希敬佩,這份信任與期待,又有誰不為之拼命盡忠。

“臣誓死偵破。”尹翅伯希齊跪地應道。

“下去吧,抓緊辦事。”莊公回到。

二位起身向莊公行禮,莊公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起身後又轉身向子敬行禮致謝,子敬哪敢收,只好深深的弓著身子把二位目送出去。

當日日頭偏西,莊公在寢宮內一時發飆,而深院正堂內,小爺還在昏迷中。

芳芳止住了血,姑且還能活著,為方便太醫醫治也暫時安置在深院,太醫看過後沒給任何方子僅是讓準備後事。

偏房內,言禮穿了一身白已哭的無了力氣躺在一平日照顧他的小姐姐懷裡,守著已經收拾妥當的紅玉遺體。管家不知該如何為紅玉操辦喪事,畢竟沒有明媒正娶,也只好等著小爺甦醒,可日子一天比一天熱,恐是等不了幾天。

冉在另一側偏房住下,時時來看望,在他看來小白並無大礙,只是不知何時能醒過來而已,又不敢唐突叫醒,生怕損了心神。

當夜參宿七即將落到地平線下時小爺終於緩過來,只不過沒了任何力氣,只是喃喃的說著什麼,守在一旁的女傭趕緊叫來太醫。

太醫折騰一番,也沒給出個論斷,臨走說出四個字:“好好休養。”就如同開了藥方。

冉也趕過來,急忙讓女傭扶小爺坐起,餵了些清水。小爺這才緩緩吐出幾個字來:“紅玉呢?”

女傭不敢說話,怕說了實話小爺經受不住。而冉相信自己的徒兒神志堅定,絕不會因此而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