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竹染憤力掙扎。

但奈何不了一個瘋子的蠻狠,看匕首朝著心口越來越近,桑竹染額間的冷汗如同黃豆一樣落下,眼眸縮緊。

“去死吧。”

丫鬟嗤笑著,將只隔桑竹染心口一寸的匕首猛的刺去。

半空中傳來一陣呼嘯聲,一道黑色的身影從房樑上落下。

“啊。”丫鬟直接被踢倒在地,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

蕭儲墨一把將桑竹染摟在懷中,確保安好無虞之後,眉間緊蹙,身上寒氣逼人,他呵斥著:“自作聰明。”

“誰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剛脫離危險的桑竹染此時驚魂未定,又覺得好是刺激,比過山車還來的九曲十八回。

她咧嘴笑著,欣喜的抱住蕭儲墨,口中喊道:“我真的沒有死,我真的沒有死。”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個匕首就離我一個手指頭,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感受著身上的柔軟,蕭儲墨才到口中的斥責陡然止住。

他的眉目逐漸舒展,化作長長的嘆息,厚重的手掌慢慢拂過桑竹染背部,輕輕拍打。

話語間無比溫和:“好了,事情都過去了。”

丫鬟的一聲哀嚎,將府內動靜打破,外間埋伏之人帶著火把匆匆跑進。

侯府夫人捂著肚子看著屋中亂象,面色蒼白無疑。

“攝政王。”侯府夫人瞳孔一縮。

攝政王何時來的府中,她為何不知?

又轉頭看著身形凌亂的桑竹染,一聲驚呼:“王妃你沒事兒吧?”

桑竹染桑竹染從蕭儲墨懷中掙脫,抿了抿蒼白的唇,揮動著手:“沒事,快將這個丫鬟帶下去吧。”

丫鬟被五花大綁的困在凳上,她還處在昏迷之中。

隨著一盆鹽水的倒下,丫鬟一陣掙扎,抬起了渾濁又帶絕望的眸子。

“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她咆哮我。

侯府夫人不顧侯爺的阻攔,徑直走出:“我放開你,那誰又放過我的孩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氣的發抖,當知道這好不容易來的孩子,被人下毒,她整日整夜睡不著覺。

就算是她做錯了什麼,就算是侯府做錯了什麼,對著她來便是,憑什麼要對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下手。

“你就是一個毒婦,徹頭徹尾的毒婦。”她撕扯的喊著,捂著肚子泣不成聲。

“夫人,這人危險,咱們還是離遠一點。”

桑竹染小心將侯府夫人拉開,如今她腹中胎兒本就不穩,不能一再的經受刺激。

她的眸中帶著冷意,轉頭看向丫鬟:“如今你還不說起嗎?”

那女子大笑了一聲,猩紅的眸中含淚,痛苦的嘶鳴。

她狠狠的瞪著侯爺,怒火交加:“是呀,你們侯府的人身份尊貴所以就可以隨便害人,像我這樣的卑賤之人,就不可以害人。”

“憑什麼呀?憑什麼這世間之中這麼多的不公平。”

“我恨你,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侯爺,你別以為你現在能夠好好的,總有一天,你會去十八層地獄,遭受烈火的焚燒,痛不欲生。”

丫鬟每一句中都帶著尖銳和決絕,裹挾著多年來的仇恨和慾火。

“我要殺了你。”

“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