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之內,侯府夫人正欲出去,後方的侯爺手上的瓷器都不看了。

腳上帶著風一般,竄到了侯府夫人身邊,緊張的護著。

“哎喲,老爺,你能別這麼仔細嗎?”

“我這每日六更起,太陽還沒有落下,便被你催促著睡,補品如流水一樣送過來。”

“老爺,您如今哪是讓我養胎?你這分明就是在養豬。”侯府夫人迫於無奈。

她自懷孕以後,侯爺就沒讓她做過任何重活。

每日精細的養著。

可她本就是個喜歡操心的人,這分明就是在刻意拘著她。

“你還說呢,若不是我阻著你,這肚子裡的小寶貝可不就遭了罪了。”

“我是怕你現在如今年歲大了,底子不如從前,這真要是颳了蹭了,我能放心的過去嗎?”侯爺緊盯著侯府夫人,語重心長的說著。

“老爺~”侯府夫人煩悶的喊道。

就在二人打鬧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笑聲。

“你們夫妻倆也忒恩愛了吧,我還在門口就聽見你們的打鬧聲。”桑竹染笑盈盈的從外面走來,手上拿了幾貼藥。

侯府夫人打了侯爺一下,隨即跑到桑竹染跟前,十分親切地拉著桑竹染的手。

“哎喲,王妃,好久不見。”

桑竹染溫和的笑著,止不住的誇讚:“讓我仔細瞧瞧,王妃這身段著實好呀,就算是懷孕了,照舊纖細呢。”

“哎呀,你就別說了,可把我給羞壞了,這麼大歲數了,可聽不得這些。”

侯府夫人的手輕輕打了桑竹染一下,隨即面目通紅的捂著臉。

“王妃好。”侯爺緊接著上來,但表情卻與侯府夫人不同,眉目緊鎖,看起來煞是緊張。

他恭敬的作揖,隨即用手朝著屋內指去。

“娘娘,裡面請吧。”

“好。”桑竹染將藥交給了旁邊的丫鬟。

大堂之上,氣氛十分凝重,桑竹染吃了一口茶,忙問:“可是夫人身體出了什麼毛病,我上次給的安胎藥吃著可好?”

侯爺嘆息一聲。

“這好是好,但也就幫了幾天,後面又是那樣了,吃了便吐,胃裡倒酸水。”

“按理來說前面三個月是這樣也就罷了,結果現在還沒個消停,我這也是心裡面擔憂呀,就想著讓王妃您過來看。”

這都城內的其他人侯爺自是不信的,唯有桑竹染,他才敢安心。

“來讓我看看吧。”

桑竹染走上前去,試探了一下侯府夫人的脈象,又摸了摸侯府夫人尖尖的肚子。

神情逐漸嚴肅。

“不會有事吧?”侯爺一時慌張,踉蹌地跑到侯府夫人身旁,鼻尖溢位了幾絲薄汗,一雙眼睛期盼地看向桑竹染。

“我沒事兒吧?”侯府夫人見情況不對,也連忙問著。

夫婦兩個雙手攙扶在一起,很是緊張。

“夫人胎像很是不好。”桑竹染無奈說著,見到兩人面色刷白,她又急急的補充,“莫慌,有我在此,倒也不必懼怕。”

侯爺夫婦二人長舒一口氣。

“要不我近日留在侯府吧,也好隨時看顧著夫人的胎。”桑竹染提議。

侯爺連連點頭,感激涕零,急迫說道:“那真是太謝謝王妃了,實在是太過於感謝。”

自桑竹染住下之後,侯府突然閉門謝客,這府內外像做賊一樣,十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