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江星晚還忍不住伸手用手指去擦了一下傅淮遠的鼻尖,頗有一點戲弄的味道。

傅淮遠的鼻尖筆挺,比尋常人的要更加好看。

江星晚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她終於明白陸舟宜的花痴了,也只有在看到傅淮遠這張臉時,她才會犯花痴。

最近更是如此了,果然是小別勝新婚。

“我對婚姻絕對忠誠。”

傅淮遠一句話將江星晚都快逗笑了,她忍俊不禁,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古板?

“傅先生,不知道的以為你在教堂宣誓。”

“因為我從小看到我母親的慘狀,看到她最後連命都沒了。所以我不會遊戲感情,更不會遊戲婚姻。”傅淮遠的每一個字都很認真,“所以如果我準備結婚,一定是做好了一輩子的打算。或許這種想法在現在這個社會有些不切實際,但是我已經在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做。”

江星晚忽然沉默了。

傅淮遠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問:“怎麼了?”

“只是想起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那個時候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清楚,你喜歡我?我們在紐卡之前睡過?”

“因為我怕嚇到你。”

江星晚笑了:“沒有什麼比你一上來就要跟我做交易更可怕的了吧?反倒是你直說我更加能接受一點,並且,可能不會對你防備那麼多。”

這一次,是傅淮遠沉默了幾秒:“我在任何事情上,都喜歡佔據主動的地位,不管是事業,還是愛情。”

這強勢的話語,才讓江星晚頓悟,哦,她面對的還是那個傅淮遠。

這個從小狼子野心的人,又怎麼會溫順又走常路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江星晚苦笑,“如果你告訴我你喜歡我,之前我們睡過,那就會把自己推入一個僵持的困境,這樣這場婚姻的主動權就掌握在了我手裡,而不是你手裡。我可能會失控,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傅淮遠,你真是時時刻刻都在算計我呢。”

江星晚並沒有生氣,經過贛城一事,江星晚那也算是慢慢摸透了傅淮遠的性子了。

這個人野心勃勃又強勢霸道,永遠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面。

哪怕她對於他很特別,也一樣。

“生氣了?”傅淮遠反問。

“沒有。”江星晚看著傅淮遠的眼睛,不怒反笑,“真沒有。我反倒是更欣賞你了。男人如果只困於情情愛愛,那能有什麼魅力?時刻清醒的男人才最有魅力。”

江星晚自己也是個清醒之人,因此在看清了傅淮遠的真正性格之後,才覺得他所有的算計她也能夠理解了。

搞事業的男人在她眼裡永遠是最有魅力的。

“是嗎?難得有也糊塗的時候。”

“是啊,比如說娶了我,真的是對你的人生半點精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