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晚的聲音軟糯又清甜,像是這煩悶夏夜的一陣鎮定劑,又像是一瓶味道甘甜的百利甜。

讓原本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心情有些急躁的傅淮遠心定了不少。

她身上有淡淡的沐浴後的清香,能夠撫人毛躁。

他靠到她耳邊,用鼻頭抵著她的臉頰和耳朵交接處,江星晚覺得耳廓都發燙了,整個人都很癢。

“想你。”傅淮遠的呼吸撲打在她的面板上,炙熱又曖昧。

江星晚微微動了動唇,餘光看著傅淮遠的臉龐:“什麼時候在想我?你都不聯絡我,只是在空下來的時候才會想起我吧?”

她不是嬌嗔的人,也不是多事的人,她只是在孕期原本就空閒,加上孕激素的作祟,江星晚覺得自己比任何時候都需要傅淮遠在身邊。

“早上起來的時候會想到你,想看到你早上起床頭髮亂糟糟的迷糊樣子。吃飯的時候會想到你,想看你吃飯狼吞虎嚥的樣子。睡前也會想你,這個時候我一般會打電話給你,可以聽聽你的聲音。”

傅淮遠用身體力行證明了一個道理:直男說情話最要命。

江星晚皺眉:“什麼鬼,狼吞虎嚥?我這是在醫院工作養成的習慣好嗎,絕大多數醫生吃飯都很快的。”

“只是個比喻,很可愛,別的意思。”傅淮遠見她就像是一隻劍拔弩張的刺蝟一般,沒忍住笑了,“你這個脾氣現在是越來越不收斂了?”

他發現,自從在英,國再見到她之後,江星晚就變得再也不端著了,變得越來越不收斂自己的小脾氣。

簡而言之就是:不裝了。

傅淮遠更喜歡這樣的她,真誠,坦率。

江星晚睨了他一眼,推開他,斜過身子面對著他:“別人想看我這個脾氣還看不到呢。你呢?上一次在紐卡,不也是不裝了嗎?對我說的那些話至今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江醫生,餘音繞樑三日不絕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傅淮遠壓了壓眉眼,“那個時候是我太心急了,見你不聽話才對你這麼說的。”

“不聽話?我是你的小貓還是你的小狗?你竟然用這樣的詞形容我。”江星晚撇了撇嘴。

“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太太,不是什麼小貓小狗。”

傅淮遠忽然附身吻住了江星晚的嘴唇,她原本正醞釀著在生氣,下一秒便被這個溫柔的吻給俘獲了。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有些發愣地瞪大了眼睛。

隨即在傅淮遠的攻勢下,她也給了回應。

一分鐘後他才鬆開了她。

“今晚留下?”傅淮遠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時間已經不早了。”

“我換洗衣物都拿來了,結果你問我是不是留下。我也太沒面子了。”江星晚伸手勾住了傅淮遠的脖子,“傅總,難不成你每天晚上都會有女人來?怕我碰上了?”

江星晚只是想要逗逗他。

傅淮遠英俊的臉龐卻是一僵,彷彿覺得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別開這樣的玩笑。”傅淮遠顯然是不喜歡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看著江星晚的眼神中都帶著一點認真的味道。

江星晚卻不以為然:“我只是打打趣,你這麼認真做什麼。難不成是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