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晚坐進車裡,今天杜康是開的自己的車來接的她,一輛黑色的特斯拉。

“杜助,好演員啊,做戲還做全套,連車都不開傅淮遠的了。”江星晚一坐進車裡就開始調侃杜康。

她沒有坐後座,而是坐的副駕駛。

因為她今天要好好洩憤。

“太太你見諒。”杜康好像也很害怕跟江星晚單獨相處一般。

江星晚的伶牙俐齒他是見識過的,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江星晚一定不會“放過”他。

“杜康你好像很怕我?”江星晚看著正在開車的杜康,扯了扯嘴角,“也是,做賊心虛嘛。”

“太太,都是傅總讓我做的。”杜康的喉嚨滾了滾。

江星晚含笑,皮笑肉不笑:“哦,所以你就照做了,所以你就一點提示都不會給我。也是,畢竟傅淮遠才是發工資給你的那個。”

“我跟傅總的情分不只是僱傭關係這麼簡單,傅總對我有知遇之恩。”杜康言語認真。

江星晚聽著杜康的話,揮了揮手:“你別說的這麼文鄒鄒的,我知道你們感情深,但是你這樣騙我,是不是就跟耍猴子一樣?”

杜康的嗓子又滾了滾,握著方向盤的手也緊縮了幾秒。

江星晚看出了他的緊張,繼續乘勝追擊:“杜康,過往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下一次,如果傅淮遠再讓你騙我你應該怎麼辦?”

“給你點提示。”杜康緊張地看了她一眼。

江星晚心想,傅淮遠的助理,果然跟傅淮遠一樣古板。

她說這次不給她提示,下一次他竟然說給她點提示。

“你難道不應該阻止傅淮遠嗎?”江星晚睜大眼睛看著他。

“好。”杜康此時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女人心海底針。

江星晚一路上都在跟杜康扯皮,去永鶴山莊的路要將近五十分鐘,等車子開到了山莊門口,江星晚說得都口乾舌燥了。

杜康一路上都在被江星晚懟,還是不能回嘴懟那種。

畢竟,杜康也是過錯方。他很清楚,江星晚這是在撒氣呢。

他跟傅總一起聯手騙了她,她總不能朝著傅總生氣吧?臨到江星晚要下車了,杜康可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然而江星晚剛剛關上車門,忽然又開啟了車門,她看到了駕駛座上的男人明顯地一個驚跳。

“對了,杜助你有沒有物件?”

“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單身?”

“單身。”杜康心底只求這個姑奶奶趕緊進去。

“那我給你介紹個物件吧,我閨蜜,高中政治老師,人挺不錯的。”江星晚笑地讓杜康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是在他身邊明目張膽地安插眼線了?女人太可怕了,他以後惹誰都不會再惹女人了。

不等杜康回復,江星晚已經開啟手機將陸舟宜的微信推了過去:“記得加她,我明天會問你的。”說完,江星晚關上了車門,走進了山莊。

這棟山莊的名字有些獨特,江星晚不禁聯想到了秦先生,秦先生的名字裡面,也有一個“鶴”字。

在侍者的引路下,她來到了山莊最大的一個房間門口。

這個房間是獨棟,一層,庭院很大。

江星晚走進院子,這裡是熱帶度假的別墅風格,高牆隔絕了外面與室內的空間,一條石路的旁邊是潺潺流水,路的正中間有一棵大椰子樹,儼然像在城市中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