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一個村民走上前來問道。

“我家大郎身體抱恙,特來此地拜求藥王醫治。”張芳跳下馬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

“藥王多年前就閉關不再見客了,你們回去吧!”

“這位大兄,我家大朗身體痛苦多日,只求見孫藥王一面”

“藥王不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多說無益,回去吧!”

李復聽到這裡,緩緩掀開馬車前簾,“這位大兄,勞煩通稟一聲,我們有孫凡少谷主的書信。”,說罷,李復將腰牌遞給了那個村民。

那位村民看了看腰牌,是藥王谷的東西,說了句:“你們在這等等”。然後對那群村民說了句:“別讓他們進谷”,然後匆匆向谷中走去。

大約過了兩刻鐘,一個衣著稍顯華麗,年齡二十五六的男子跟著村民來到了馬車前。

“是哪位郎君有家兄的書信?”,男子朝馬車裡看了看。

“是我”李復緩緩下了馬車,將書信遞到了男子手上。

男子拆開書信看了看:“你就是胡司馬?”

“正是”

“呵呵……胡司馬,剛才多有怠慢,請海涵。只因谷中今日發生了一件事情,不得已封了谷門。快請吧!”男子說完,接著一擺手,眾村民讓出一條路,李復等人駕著馬車緩緩駛進了山谷。

“乘馬車一起走吧”李復向男子發出邀請。

“好”男子也是個爽快人,一躍上了馬車。

“你是孫少主的弟弟?”李復問道

“藥王谷沒有什麼少主,孫凡是我大兄,我叫孫行,男子中排行老二。”

“奧奧,原來是孫二兄。冒昧前來討饒,給你們添麻煩了”

“哪裡的話,前幾日我們收到了大兄的飛鴿傳書,大兄在信中交代胡司馬是一位愛民如子的好官,讓我們好生照顧,今日一見,沒想到胡司馬竟如此年輕。”

“孫大兄謬讚了,實不敢當。剛才聽孫二兄說谷中今日發生了一件事,不知什麼事?可方便說?”

“哎!沒什麼不方便的,谷中今日發生了一件命案,高州俚僚人酋帥談殿的小兒子被人給殺了。”

談殿?李復對此人略有耳聞,隋朝開皇年間,瀧州陳佛智響應俚帥王仲宣起兵反隋,後兵敗被殺,談殿暗中派人保護了陳佛智的兒子陳龍樹,後將其送到安州避禍,趁機籠絡了人心。後來聯盟雲霧、雲開大山中的垌主酋長,替代了陳氏在懷德山區的傳統勢力範圍,成了俚酋的大渠帥。

“談殿的兒子怎麼會不遠千里來這藥王谷?”李復思忖道。

“嶺南大酋長冼長真有肺癆,嶺南無人能治,家兄曾雲遊嶺南為其醫治過,不過只是暫時壓制住了,當時告訴過他,如若再犯,非太白山的獨葉草不能治。這獨葉草普天之下只有我太白山才有,稱得上世珍國寶”

“這大酋長這是又犯病了?”

“嗯,談殿為了巴結拉攏,就秘密派他的小兒子談康帶人前來求草。不過他的老對手馮盎也派了自己的兒子馮智誠前來求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二人從來到這藥王谷就矛盾不斷。家父本著醫者仁心,以讓我準備了獨葉草,可這二人互不相讓,都想自己一人帶走,矛盾愈來愈烈,就在今早,談康被人殺死在了房間裡。”

“那馮智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