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康被發現死在房間裡之後,他的手下在他身下發現了用血寫的馮智誠三個字,便自發組織前來去找馮智誠拼命,現在都被藥王谷的人控制起來了。”

李復腦海裡快速地過著整件事,覺得有點不合理,臉上流露出懷疑之色。

孫行見李復不說話,笑道:“我孫氏一脈自晉末之時便隱居在這太白山上,行醫治病。可以說黑白兩道都給三分面子,有不少文人武士都隱居在此,臥虎藏龍不敢說,但是擒拿兩夥嘍囉還是不在話下的。”

李復一聽孫行這麼說,知道他是誤會了,忙解釋道:“孫二兄誤會了,我是對這案情有些好奇和懷疑”

“胡司馬對這案子感興趣?”

“嗯,覺得有些地方不合理”

“倘若胡司馬願意出手相助,我藥王谷自當感激不盡。不瞞胡司馬,到目前為止,我們並沒有報官,不想毀了藥王谷幾百年來的寧靜。”

“在下自當盡心竭力”

“有勞胡司馬了”

一行人來到一古寨前,兩扇寨門是由許多碗口粗的樺木並排而成,木質表面早已被歲月洗禮的光滑細膩,古樸而又頗有威嚴。

寨門上方掛著一塊匾額,上書:百草為尊。

“胡司馬,勞煩你在寨中稍候,我現在去請家父。”

“藥王不在谷中?”

“那倒不是,只是家父已有十幾年不住在寨子裡了,一直隱居在大太白海之上的萬年不融的冰洞旁邊的草廬內。世人只知道家父行醫救世,卻很少有人知道家父還是個術士。家父年輕的時候,曾痴迷過丹藥,無意中發現了黑藥。黑藥是術士用來煉丹的,此藥性情火爆,不受人控制。後來明白長生不老虛無不可追的時候,便潛下心來研究黑藥,立志此生能控制黑藥。”

李復第一次聽說黑藥,以為與之前孫凡研製的文山白藥一樣,都是治病救人的,也就沒有多問。

“既然藥王正在閉關製藥,那就不要打擾他了吧,我本來也無大礙,等藥王出關,我再來拜會”

“胡司馬不要誤會,家父不是閉關,是因為黑藥性烈,不適宜在木寨中研製,才搬去了大太白海之上。平日裡,如若有人來尋醫問藥,我都能應付的來,只是胡司馬之疾既然大兄都無能為力,我就不獻醜了。前段時間,太子抱恙,聖人差人來請,家父還曾遠赴長安,呵呵……胡司馬千萬不必介懷。再者,谷中發生兇殺案,於情於理都要跟家父回稟一聲,胡司馬請稍息片刻,我這就去請家父。”

“孫二兄不忙,我等先去兇案現場看看如何?”

“也好,請”孫行帶著李復等人去了談殿的房間,不過孫行還是命下人去通知了藥王孫思邈。

幾人剛進入談殿房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地上一大團血跡,談殿臥在地上,脖子被人劃了一刀,右手上方用血寫著馮戴誠三個字,馮字很清楚,戴字比較模糊,誠字尚未寫完。

李復仔仔細細看了看談殿的屍體,全身就頸部一處致命傷,是讓人一刀斃命。

“孫二兄,這談殿身手如何,你可瞭解?”

“應該還可以吧,曾與馮戴誠在寨子外邊動過手,二人不相上下。但是要說他二人具體什麼水平,我不擅長武術,說不好。”

“照目前情況來看,兇手基本可以排除馮戴誠”

“胡司馬何以出此言?”

“這談殿被人一刀斃命,要麼是武功極高,要麼是用了迷藥。武功極高自然不是馮戴誠,倘若是用了迷藥,地上怎麼會留下名字?明顯是有人陷害馮戴誠。再者,這名字留的太假了,脖子上這一刀,血是成噴射狀往外流的,人瞬間就懵了,在這種狀態下,連這個馮字也寫不完。”

孫行思索著點了點頭:“胡司馬言之有理,在下佩服。可既不是馮戴誠,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