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領命謝恩!”畢限回答道。

“吳燁,到你了。”

吳燁趕緊跪了下來。

“身為陵州長官,監管不力,差點釀成大禍,你可知罪?”陸居元問道。

“下官知罪,請侯爺責罰!”吳燁回答道。

“罰奉三年,來人,打二十大板!”陸居元朗聲道。

兩個差役立馬上前來,就這麼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吳燁按在地上,痛打了二十大板。

吳燁這麼一被打,心裡反而還舒坦了許多。

看樣子車浦澤的家人,是不會受到波及了。

他的妹妹和外甥,也能逃過一死了。

陸居元看似在打他,可實際上是在給陵州所有老百姓一個合理交代啊。

這頓板子打的好啊!

吳燁這身板子,屁股都被打爛了,打完就爬不起來,奄奄一息了。

“抬下去,請郎中來。”陸居元揮了揮手說道。

隨後,吳燁被抬了下去。

陸居元走到吳睿和畢限跟前,沉聲說道:“你們起來吧,哪裡來的回哪裡去,三天之內,必須要到任。否則,殺無赦。”

“是!”

兩人顫抖著爬了起來,退出了縣衙。

吳騰也沒想到,陸居元放了這兩人。

難道是因為吳睿是吳燁的堂弟,畢限祖上是吳燁家裡的管家嗎?

這樣說不過去啊,車浦澤可是吳燁親妹妹的丈夫,這一層關係可比堂兄弟要親。

可陸居元還是一刀宰了他,卻放過了這兩個人,他到底想幹什麼?

連吳燁都捱了板子,他吳騰是吳光的親弟弟,而且又將自己報仇的意圖表現得這麼明顯了,陵陽侯該不會放過他吧?

“吳騰。”陸居元喊了一聲。

終於輪到我了嗎?

“在。”

“今夜且先在縣衙內過夜吧,明日一早,聽本侯的調令。”陸居元說道。

“啊?”

吳騰完全沒明白陸居元的意思,打也不打,殺也不殺嗎?

看著陸居元走了,吳騰徹底懵了。

這陵陽侯,到底什麼路數啊?一點也看不透啊?

“相公,為何不殺這幾個人?”荀施好奇的問道。

“都殺光了,誰替我們辦事?”陸居元反問道。

“相公說的也是,可你覺得這些根深蒂固的問題,那吳睿和畢限真的能意識到嗎?”荀施問道。

“能意識到的話就能活命,意識不到的話,殺他們跟殺兩隻螞蟻沒啥區別啊。”陸居元說道。

“吳騰呢?”荀施又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很快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不殺他的。這個吳騰,我瞭解過了,是一個可造之材。”陸居元笑道。

“其實我也瞭解過了。”荀施笑道。

“是嘛,那你跟我說說,吳騰出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