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認罪,本侯為何要降罪與你?”陸居元問道。

聽到這話,吳騰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只是覺得,你沒能殺本侯而感到遺憾,所以你認為如果死的是本侯,那麼你就是勝者為王了,對吧?”陸居元問道。

“對!”吳騰重重的回答了一聲。

“很好。”

陸居元對吳騰的回答,非常的滿意。

陸居元又來到了吳睿和畢限跟前,稍稍彎腰,笑著問道:“那你們呢?”

“侯爺,我們也認罪了!”吳睿先說道。

“還請侯爺……饒過罪臣家人!”畢限說道。

“車浦澤意圖煽動陵州百姓謀反,死罪,將其兼併的土地全部收回,家產悉數充公。從犯吳睿,從犯畢限,即刻上交所有兼併的田地,罰奉十年。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官降兩級。”陸居元沉聲說道。

聽完陸居元的話,旁邊的吳燁一臉不可置信。

侯爺居然不處死吳睿和畢限?僅僅是降了他們的官職和罰俸祿?

吳睿和畢限,原本也以為自己是必死的局面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活過來了?

在場這麼多人都聽著呢,吳燁,陵王,還有陵陽縣令,這侯爺不可能出爾反爾的吧?

他們現在非常慶幸,自己沒有逃跑,而是選擇跟著吳騰過來認罪。

“謝侯爺不殺之恩!”兩人同時重重的將腦袋磕在地板上。

“吳燁。”

“下官在。”

“將吳睿和畢限貶至陵州最窮的縣城,一年之內,如果這兩個縣城還有哪怕一個老百姓在餓肚子,本侯再與他們追究今日的罪過。”陸居元沉聲說道。

“下官領命!”吳燁趕緊拱手。

“你們兩個聽到了?知道本侯什麼意思嗎?”陸居元問道。

“知道了。”

“本侯還是說明一下,你們兩個去下面的縣城任職,不得帶一個家眷,不得帶一兩銀子,而且需改名換姓,不得以陵州士族的威勢,欺壓於老百姓,本侯不會給這兩個縣撥一兩銀子,所有的困難,必須要你們兩個自己去解決。記住,本侯不養廢物,一年之後,你們兩個若是讓這兩個縣城出現一個災民,在你們的任期之內,老百姓傳達上來對你們一丁點不滿的聲音,就等著本侯誅殺你們全家吧。”陸居元說道。

這兩個人都是讀過書的人,陸居元覺得跟他們講道理完全沒什麼作用。

陵州讀書人少,人才也是相當的匱乏。

像劉文達這樣的好官,也就是陸居元運氣好所以才碰上的。

陸居元不殺他們,也算是給他們施恩了。

讓他們自己去下面反省。

深入到老百姓中間,去體會體會民間疾苦,說不定能讓他們醒悟。

如果他們能醒悟過來,自然是好事,到時候陸居元給他們官復原職。

如果他們不能醒悟,只不過是讀過幾本書的酒囊飯袋的話,陸居元是肯定不會客氣的。

“罪臣領命,一定不負侯爺所託!”吳睿回答道。

此時的吳睿,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

陸居元在陵州城,一下令就是四千人頭落地啊。

他一個梧州的知州,地位甚至還沒有吳永亮那麼高,就別提陵州統領吳光了。

車浦澤,不也是被陵陽侯一刀砍了腦袋嗎?

現在陵陽侯不殺他,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陵陽侯的話,每一個字他也都記清楚了,照做就是了,總比全家都掉了腦袋強。

“畢限,你呢?”陸居元朝著畢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