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吳騰剛剛才在後院一間房間內躺下,熊二熊三兄弟二人破門而入。

“幹什麼?”吳騰冷聲道。

“吳統領,實在是不好意思啊,縣衙有個規矩,除了縣衙內當差的,外人一律不準在縣衙過夜。”熊二嘿嘿笑道。

吳騰明白了,這是要將他趕走。

可他是陵州軍副統領,從四品的武將!他在縣衙內過夜,有什麼問題嗎?

況且,這可是陵陽侯安排的啊。

“老爺說了!縣衙不養閒人!起來!”熊三板著臉怒斥道。

吳騰站了起來,疑問道:“你們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知道,你可是陵州軍副統領嘛。”熊二笑道。

“什麼統領副統領?過了今晚誰是陵州軍統領還不一定呢!”熊三冷聲道。

“放肆!懂不懂規矩了?”吳騰怒斥道。

就兩個小差役,居然剛在他面前大放厥詞?他哪怕明天就被罷職,地位一樣比這兩個小嘍囉要高啊。

“吳統領,您也知道,咱們就兩個小差役,上面的決定,我們也不敢違抗不是?”熊二嘿嘿笑道。

“侯爺的規矩就是規矩!管你什麼統領不統領的?侯爺說了,天王老子來了,也得講陵陽縣的規矩,更別提你一個小小的副統領了!”熊三怒道。

吳騰氣的臉色鐵青。

他堂堂一個從四品的武將,在大炎王朝的武將體系當中,官職已經非常的高了,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達到這個高度的。

可是在這個差役的嘴裡,居然被說成小小的一個副統領?

“吳統領,就別為難我們兩個了,請吧。”熊二做了個請的手勢。

“請個屁!滾蛋!”

熊三上前,將床上的被褥全丟了。

吳騰有點想將刀子抽出來,將這兩人給剁了。

如果按照他以前的脾氣,他確實會這樣乾的。

不過這熊三說的對,明天他還是不是陵州軍副統領,這還不一定。

這兩個差役,肯定不敢自作主張對他幹什麼的。

所以這兩人來唱雙簧,應該是有人安排的。

吳騰現在是戴罪之身,是死是活,還是那陵陽侯一句話的事情。

關鍵是他死了不要緊,他還有一家人呢。

吳騰今天看到陸居元放了吳睿和畢限,他其實是有一點求生的慾望的。

於是吳騰沒說話,走了出去。

“不住縣衙,我住哪裡?”吳騰問道。

“吳統領放心吧,我們會給您安排妥當的。”熊二笑道。

“費什麼話?陵陽縣十萬老百姓都住得下,會少了你睡覺的地方?”熊三冷聲道。

此時夜已深,吳騰走在陵陽縣的大街上。

新縣衙是在新的城區,新縣城大概有三倍老縣城這麼大。

並不是陸居元沒有財力擴建陵陽縣,而是現如今陵陽縣的這個盆地當中,幾乎已經被佔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