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大人,可還有其他什麼吩咐?”謹宣問道。

“沒有了,公公好好養傷,老朽先告辭了。”項鏡之起身告辭,離開了內務府。

項鏡之走了之後,謹歡一頭霧水。

“項鏡之這老狐狸要安排他家那個書童去江南,其實完全不必讓義父你寫信給霍啟啊。”謹歡說道。

“不容易啊,你居然能看出這老狐狸的言外之意,腦子越來越好使了。”謹宣表示滿意。

“嘿嘿,不過我想不明白,這項鏡之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來找我們說這件事情?”謹歡問道。

“剛誇你,結果你就愚蠢至極!這還不明顯嗎?項鏡之把唯一伺候他的小書童送走了,這就意味著項鏡之已經做出選擇了。”謹宣說道。

“什麼選擇?”謹歡又問道。

謹宣眉頭緊皺,跟項鏡之他們這些老狐狸打交道,確實太勞心勞神了。

“項鏡之已經準備好死了啊,這麼簡單還能看不出來?”謹宣沒好氣的說道。

“恩?你的意思是說,項鏡之打算站隊了?”謹歡忽然問道。

“如果你能一直這麼聰明就好了,我就不用什麼都跟你解釋了。”謹宣沒好氣的說道。

“那他站在哪邊了?”謹歡又問道。

“呵呵,整個大炎王朝,誰都可以站隊。楚王可是站隊,王崇可以站隊,我可以站隊,你也可以站隊。甚至連後宮的皇后貴妃,都可以站隊。”

謹宣頓了頓,接著說道。“可唯獨項鏡之一人,他不能站隊!”

“為什麼?”謹歡問道。

“因為他是項鏡之,他是一個孤臣,他學的是屠龍術!這便是他不能站隊的唯一理由。而他來找我們,說明他做出了選擇。他一旦做出了選擇,聖上便不可能在殯天之前,讓項鏡之活到下一朝,明白了?”謹宣解釋道。

“哎,其實項大人是個好人,忠君體國,大公司無私。這一點,恐怕連楚王都比不上他啊。”謹歡說道。

“話還沒說完呢,你急著拍什麼馬屁?”謹宣沒好氣的說道。

“啊?還有什麼說法嗎?”謹歡問道。

“項鏡之來找我們說起這件事情,這足以說明事情跟我們有關係!在不久的將來,可能會有大事!”謹宣說道。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謹歡又問道。

“項鏡之這老狐狸,從來都不會把話說完整。至於到底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如果我能第一時間想出來,他項鏡之就不是我的對手了。到底有什麼關係,我得去琢磨,你也得去好好想。你在場,所以必定和你也有關。要是和你沒關,項鏡之則只會跟我一個人說話。”謹宣說道。

“我艹,這項鏡之心思也太深沉了吧?我現在都懷疑他是不是想害我了。”謹歡小聲的說道。

“有我在,誰特麼敢害你?所以啊,趁著我還活著,你可得多學啊。不說你達到項鏡之一個水平吧,至少也不能比我差吧。否則,你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謹宣說道。

“乾爹,你說這事兒,會不會跟楚王有關?”謹歡忽然就問道。

這話是謹歡隨口說的。

可是謹宣居然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一層極深的含義!

如果項鏡之說的事情,跟楚王有關的話。

而項鏡之就做好了必死的決心,那這是不是說明,項鏡之跟楚王做出的選擇,是不一樣的?

項鏡之選的不是蕭桓,而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