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謹宣便感覺有點燒腦了。

楚王的女兒和女婿,一個跟著項鏡之,一個即將要跟二皇子蕭桓。

而楚王又這麼明顯的是越王一派。

項鏡之怎麼可能直接從他們那條大船上跳下來,步入蕭濯這一條船?

要知道,項鏡之和王崇他們那邊所有的人,不說都有仇,但是絕對都合不來。

項鏡之跳入那邊,不就等於是跳入火坑?

項鏡之要背刺楚王?

可聖上要將他謹宣推到陸居元身邊,又是個什麼意思?

謹宣忽然有點難以理解,這幾位大佬的腦子裡,到底都在盤算些什麼。

“踏馬的,太燒腦了,老子一點也不想跟他們鬥來鬥去的,太累了。老子只想服侍好聖上。”謹宣忽然開始撓頭抓耳。

“到底咋了?”謹歡又問道。

“你這廢物奴才,怎麼就知道問問問?特麼自己不會去想啊?項鏡之為什麼找你,我跟你說了這麼多,白講嗎?我說了這件事情跟你有關,就絕對跟你有關。至於有什麼關係,自己去想,想不出來不要問老子,老子不明白!”謹宣罵罵咧咧了起來。

“切,我看你這水平也就一般般吧。總吹噓什麼自己跟那項鏡之一樣,是朝中的幾大巨頭。依我看,你跟項鏡之比,差遠了!”謹歡吐槽了起來。

“就你這小太監,你跟我比,連根汗毛還都比不上,你居然對老子品頭論足?你也不是想想,是誰把你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謹宣沒好氣的罵道。

“你他娘才是吃屎長大的!”

“啊!”謹歡剛剛罵完,就被謹宣一腳踹下了床。

“這是老子的床,誰特麼讓你趴上來了?”謹宣指著謹歡的鼻子罵道。

“臥槽,你可真是不要臉啊。是誰說無聊,要我來陪著下棋來著?嘿,老子其實一點都不痛了,你自己在這趴著吧,老子走了!”

謹歡忽然爬了起來,啐了一口口水之後,罵罵咧咧的走了。

謹歡走了之後,謹宣也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

“小兔崽子,真是翅膀硬了!就你傷恢復的好了?老子從一開始,就只是一點皮肉傷而已!傻鳥!我呸!”

能和謹宣吵鬧的,在內務府也只有謹歡一人了。

剛剛這個場面,內務府的老人們都已經司空見慣了。

想到項鏡之的忽然造訪,謹宣又開始頭疼了起來。

項鏡之肯定是入局了,而且也做好了必死的決心。

那麼這一局棋當中,聖上,荀未,項鏡之都是執棋者。

現在項鏡之很明顯的想拉我下水。

可我不過聖上身邊的一個老奴才,我應該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項鏡之啊項鏡之,你不要命了,我還要命啊。你不怕死,我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