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人,那狗》是李易拍過的算是最特別的一部影片,之所以說特別,是因為,這部電影拍攝的過程,真的就像是旅行,李易並沒有對原版的劇情做出什麼改變。

拍攝的過程之中整個劇組的氛圍也非常好,拍攝的進度雖然不快,但是卻沒有人有什麼怨言。

終於在時隔四個月後,《那山,那人,那狗》宣告完片。

期間陳問等人倒是都有來探班,甚至還跟著劇組走了幾天。

要不是大家都有工作,一個個都捨不得走。

京城,時代國際影城。

《那山,那人,那狗》將在這裡進行一場媒體人和影評人專場點映。

其實宣傳方面,很早就開始做了,李易也時不時地會放出去一些拍攝花絮,包括關於董軍的故事,包括一路上拍攝的點點滴滴。

而他的電影,檔期都是任選任挑,所以,大多時候完片之後,就會很快上映。

《那山,那人,那狗》的這場點映也是吸引了許多關注。

畢竟,李易早前拍的是網大,後來又跑國外去拍《狩獵》,國內的院線電影,反而好久沒有見到李易的影片了。

《狙擊電話亭》畢竟還是比較特殊的一部小成本影片,而且也是商業片。

但是《那山,那人,那狗》卻不同,這可以說是一部另類的主旋律影片。

很快地,電影開始放映。

率先出現在大銀幕上的是一組山村清晨的田野間的畫面。

鏡頭隨意的在晨曦之間穿過,輕輕地觸控到一些藏在霧中的清晰的線條,有樹的枝葉,有高大的屋簷,還有鏡子一樣的田疇。就在這濃淡之間,虛實之間,漸漸有了一片村莊和屋宇的輪廓。

鏡頭漸漸地拉近到這處村落。

因為還很早,所以整個村落顯得格外的寧靜。

突然寧靜的村莊裡面,孩子的哭聲和斷斷續續的雞鳴聲打破了這片寧靜。

鏡頭開始穿過曲折的村間小路,驀然停到一扇亮著燈的窗前。

兒子的旁白聲在這個時候響起:我的鄉郵員生活是從一個非常普通的早晨開始的。

鏡頭一轉,來到了房間內。

這個屋子的中央擺著一個大郵包,特別的顯眼,年邁的父親正在非常熟練的把大包的郵件、報紙、雜誌很有序、很科學的往郵包裡放。

雖然不是什麼特別高難度的事情,但是年邁的父親的熟練的動作,一看就知道是經常做的!

他顯得得心應手,有條不紊的!

畫面當中,出現了站在一邊的高高大大的兒子,他嘴裡的早飯還沒有嚼完,眼卻一直沒有離開父親的手。

兒子的畫外音再次響起:“我一睜眼,就發現我爸把我裝好的郵件又都掏了出來,別說他對我不放心,第一次走這麼遠的山路,我自己心裡也沒有底。不過我也沒想太多,一回生,兩回熟。”

在兒子的聲音之中,畫面再次切換,來到了屋外。

狗在屋門外的空地上來回走著,它充滿了智慧和警覺的眼睛,讓它看起來就知道是一條忠誠而又聰明的狗。

屋子裡,父親在系郵包的搭扣了,從廚房裡傳來母親清脆的洗碗的聲音。

兒子伏在桌上,看父親為他畫一張草圖。

父親說道:“來回一趟,223裡,要佔3天,中間歇兩個晚上。”

兒子不以為然地道:“我知道,你來了回了的,我還不知道?”

父親沒理會兒子,繼續說自己的:“第一天,就是今天,你要走80裡上山路,翻過天車嶺,到望風坑,九半壠,住下。明天一早起身,要趕到寒婆坳,再過搖掌山,葛藤坪,然後到大月嶺,住下,這又是80裡。第三天起早一口氣下山,還是80裡。”

兒子還是不以為然:“我第一天要是能多走點兒,沒準兩天就能趕回來。”

父親說道:“幹上了,就不是一天兩天,三趟五趟”

兒子有些不耐煩地打斷絮絮叨叨的父親:“我知道。”

他摺好圖裝在身上。

父親看了他一眼,敏感地意識到兒子不愛聽,便立刻停了下來。

鏡頭再次切到了屋外,狗仍在來回走動,它似乎如同小主人一樣,顯得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