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應該就是葉兄吧,久仰久仰。”

秦南嶺衝著盤膝坐在地上吐納的葉寒洲拱了拱手,輕聲開口說道。

葉寒洲聞言,一對眸子緩緩的睜開,他看了秦南嶺一眼,隨後起身衝著後者回了一禮,朗聲道:“在醫館裡的這些時日,常聽館主提起秦捕頭,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秦南嶺謙遜的笑了笑,隨後一臉誠摯地衝葉寒洲表達自己的謝意:“這次多虧了葉兄守護醫館,否則的話,紀神醫恐怕就要遭遇不測了,秦某在這裡多謝葉兄了。”

葉寒洲淡淡的搖了搖頭,無喜無悲地說道:“守護醫館是這裡每個人的努力,葉某可不敢獨攬這份功勞,而且若非是秦捕頭及時趕到,剩下的悍匪走投無路之下還會殺掉更多的百姓。”

秦南嶺點了點頭,而後他環視了一圈那些被捆綁住的匪徒,沉聲開口衝著眾人說道:“大家儘管放心,此次悍匪襲擊,實乃我青山鎮衙門的疏漏,等我回去之後,定會向縣太爺稟報這裡發生的一切,為大家爭取到一些微薄的補償。”

“秦捕頭言重了,這些悍匪行蹤飄忽不定,居無定所,誰又能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呢,這一次襲擊醫館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預料到,秦捕頭也不必太過自責了。”

醫館中的老醫師徐慶輕輕的咳嗽了一下,隨後一對昏黃的老眼凝視著秦南嶺,聲音沙啞地說了一句。

紀卿年這時候沒有說話,她的目光不斷的在那群已經束手就擒的悍匪身上游離著,似乎是在數著人數。

“館主你怎麼了,為何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站在紀卿年一旁的王小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疑惑的開口問了一句。

紀卿年像是沒有聽到王小力的問話,她緩緩的走到那群悍匪之前,而後數了一遍人數之後她又來到了已經倒地的那些屍體之前,駐足沉思著。

這個時候秦南嶺與葉寒洲也發現了紀卿年的神態有些不對勁,他們頓了頓,隨後竟然頗有默契地朝著紀卿年那裡邁步走了過去。

“阿年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秦南嶺張了張嘴,盯著紀卿年的臉輕聲開口問道。

話音一落,他就發現一旁的葉寒洲瞥了他一眼,隨後秦南嶺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稱呼似乎有些不妥當,他當即訕訕的笑了笑,尷尬的伸出手來撓了撓鼻子。

曾經他與紀卿年還在一個村子裡的時候,他就直接稱呼紀卿年為阿年,可是後來明隱親自上紀家娶了紀卿年之後,秦南嶺就再也沒有這樣稱呼過了,而紀卿年因為已經嫁人的緣故,對於他也在有意無意的疏遠著。

“這群悍匪有多少人逃走了。”

紀卿年這時候終於抬起頭來看向了葉寒洲和秦南嶺,她輕聲問了一個問題。

葉寒洲愣了愣,隨後皺著眉頭答道:“人基本上都在這裡了,並沒有誰逃走。”

秦南嶺點了點頭,算是贊成了葉寒洲的話語,他剛到達這裡就派人將四周給封鎖住了,這群悍匪插翅難逃。

紀卿年看到這二人的模樣,她的眉頭皺著更緊了。

“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嗎。”

葉寒洲看到紀卿年這般嚴峻的神態,當下立刻就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

紀卿年點了點頭,沉聲開口說道:“一開始我就數了人數的,現在加上那些死去的山匪以及被控制住的山匪,還是差了十五個。”

“怎麼會差這麼多。”

葉寒洲眉頭緊鎖,疑惑不解地喃喃自語著。

“糟了,快回醫館,我早該想到的,那些傢伙無非是為了我醫館中的珍惜藥材而來,肯定是趁著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溜進去了。”

紀卿年的面色忽然一遍,她衝著身前的二人焦急的說了一句,隨後便轉過身朝著醫館的大門跑去。

她這才想起明隱那傢伙還在裡邊兒睡著的,此外還有他們兩人的孩子小紀成也在醫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