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著村裡的是是非非,兩道身影在村中的青石路上漸行漸遠,只不過空氣之中隱隱約約地還在散發著糞球的臭味。

在這二人離開了這裡之後,那棟老舊的茅草屋中忽然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隨後茅屋的房門忽然從中間斷裂成了兩截,一道挺拔消瘦的人影從中緩步走了出來。

“看來楊家和李家最近風頭很盛啊,到處的怨聲載道的,這倒是我徐家的機會呢。”

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把玩著手中的摺扇,一臉笑意地喃喃自語著,但是從他的話語之中不難看出他是有多麼的得意。

他是徐謙,當今臥龍村徐家的大少爺,剛剛高中榜眼回來,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一股書香之氣,眼中精華內斂,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物。

“先去拜訪一下楊老爺子吧,當年我進京趕考的時候,他還對我頗多微詞,如今我衣錦還鄉,不知道他看到後又會作何感想。”

徐謙淡淡一笑,隨後雙手一拍便合上了所有的摺扇,他看了一眼昏黃的天色,搖頭晃腦地向著楊家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紀卿年的醫館那裡,一群土匪這一刻全都炸窩了,紛紛嚎叫著向著四周逃竄而去。

葉寒洲一人一劍,在人群之中四處衝殺,沿途根本就沒有一個悍匪是他的一合之將,他像是虎入羊群一般,逮著誰就收拾誰,一百多個山匪很快就被他殺的七零八落了,甚至就連那個兇悍無比的山匪頭子這一刻都騎著烈馬向著西北方向逃走。

“來了就想走,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情,還是給我留下點兒東西吧。”

葉寒洲一劍將身前攔著的幾個悍匪給劈開,而後他冷冷的望著那騎著烈馬飛快逃竄的悍匪頭子,漫不經心的自語了一句。

隨後葉寒洲輕功一展,整個人如同裹著一道狂風一般,分明上一刻他距離那個悍匪頭子還有著一大段的距離,可是下一刻他就已經來到了悍匪頭子的正前方,手持長劍冷冷的注視著後者。

“小子,給我滾開!”

悍匪頭子橫眉立目,儘量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以此來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和悸動,他此刻是真的害怕了。

這一次過來的時候他們一行人信心滿滿,覺得有著赤坎國的將軍助陣,此行一定會滿載而歸,誰知道醫館之中竟然藏著葉寒洲這麼一個殺神,將他們一行人殺的潰不成軍,沒有一個人可堪一戰。

“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用你手中的刀自裁,還有一個就是讓我來幫你把命留在這裡。”

葉寒洲伸出自己的兩根手指,衝著迎面賓士而來的悍匪頭子晃了晃,輕聲說出了自己給他的兩個選擇。

悍匪頭子聞言一愣,隨即勃然大怒,這哪裡是什麼選擇,選來選去不都是要他死嗎,偏偏對面那小子還做出那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給了他天大的恩賜一樣。

“臭小子,敢耍我,看本大爺把你給踩成爛泥。”

悍匪頭子怒不可遏地喝吼著,隨後他的雙腿用力在胯下的馬腹上一夾,而後那匹搶來的烈馬便如同一道箭矢一樣朝著葉寒洲激射了過去,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若是一般人被這匹馬給撞上,不死也得脫層皮,非骨斷筋折不可,不過悍匪頭子還是失算了,他面對的這個年輕人可不是什麼一般人,葉寒洲的武功連慕容老將軍都讚不絕口,要對付他這種欺軟怕硬的匪徒實在是太簡單了。

“嘿嘿,看來你已經做出選擇了,那麼就讓我來幫你吧,留你全屍。”

葉寒洲站在原地嘿嘿一笑,隨即閃身躲到了一旁去,避開了那匹烈馬的鐵蹄,他雖然強大,可是卻也不會自恃武藝高強就去和對方硬碰硬。

悍匪頭子沒想到葉寒洲會直接躲到一旁去,他短暫的愣了一下,隨後面露狂喜之色,趕緊踢了馬腹一下,快馬加鞭的朝著西北方向逃去,他們這群的土匪的老窩就在前方不遠處的山脈之中,只要他逃到了山林裡邊兒,就再也不用擔心會被人追殺了。

可是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有維持多久便突兀的凝固住了,悍匪頭子覺得自己胸口處一涼,像是被冰塊觸碰到了一樣,他趕緊低下頭看去,而後就看到了那貫穿了自己整個胸口的劍刃。

他難以置信地瞪大著眼睛,喉嚨裡徒勞無功的發出陣陣嗚咽之聲,大滴大滴的血珠順著他胸口的傷勢淌落在了泥濘的土地之上,很快就在地上匯聚成了一灘血泊。

烈馬被悍匪頭子的那一腳踢的腹部生疼,它昂首長嘶著繼續向前奔騰,悍匪頭子心臟被貫穿,軀體已經逐漸失去了知覺,他直接被胯下的烈馬摔了出去,昏死在了路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