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一杯酒下肚,攝入的酒精量都不夠肝臟玩兩秒的,無名氏就已經感覺到回憶稍稍有些不穩,於是不再亂搞。

渾身摸索了一番,找到一個精緻的皮夾錢包,裡面裝著用來結賬的陌生紙幣,同時還找到一個滿是磨損痕跡的銅外殼懷錶。

在好奇心之下,無名氏開啟懷錶,指標早就已經不轉動了,還有著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是一張全家福,一共四個人,每個人的表情都相當陰森,透著說不出的瘮人感。

由於並不知道這裡的貨幣體系,用紙幣付款的時候顯得極為尷尬。

無名氏只是拿出一張鈔票擺在桌上,木訥的盯著侍者,侍者更加尷尬。

無名氏抱著不浪費一分錢的態度,每次都多擺出一張鈔票,侍者臉上的疑惑更深。

直到無名氏把所有錢,二十多張最大面值的都摸出來,侍者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操。

他暗罵著,都不知道是這餐廳太坑,還是蘭迪這傢伙太窮了。

直到。

“先生,你的所有消費。”

“都是免單的。”

侍者有些害怕的說著。

無名氏這才反應過來,周圍的顧客看自己的目光多多少少有些畏懼,是因為這身制服麼?

他有了大概的猜想,這多半是一個軍警憲特橫著走的社會。

無名氏大喜,如此甚好。

隨後他在餐廳尋找著衛生間,在侍者的指引下,繞過幾個拐角來到了盥洗室,找到了一面鏡子。

無名氏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果然是真的麼,即使是深界中的執念,也保留著生前的一些特質,從粗略的五官輪廓上和那個墨鏡男差不多,唯一區別在於身子要更加挺拔顯得高那麼一些,另外。

沒有任何的老態。

過於年輕了,彷彿二十五歲都不到,甚至是更加年輕。

鏡中的蘭迪也留著短髮,有一些少白頭,總的來說,雖然遠遠沒有自己英俊,但還是有一定水平。

主要還是人靠衣裝,這身軍官服有那麼帥而已,要是自己本人來穿的話,送貨上門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鯽。

軍務要緊麼。

無名氏不知道該怎麼做,這可沒有什麼任務提示之類的,只有回憶不穩定的預兆,目前只有一步步來。

他當即在盥洗室內大喊著侍者。

侍者以為是水龍頭爆掉了或是什麼情況,不敢怠慢這位軍官,趕忙跑了過來,見到無事發生,更是害怕,在如今的亂局下,這些軍人想殺誰就殺誰,指不準因為什麼事情冒犯了,就會被逮到牢裡。

“你知道我是誰麼?”

無名氏心中已經有了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