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氏當即摘下人皮假面隨意丟棄,露出兇狠的刀疤臉,不知為何,只覺從眉眶部位到左側嘴角的傷痕隱隱作疼,一股戰意也油然而生。

無名氏臨摹著墨鏡男的技藝,他的力量屬性無所不包,當即也從臂上湧出一輪鐵絲刀卷,咔嚓一聲。

快若流光奔走,遁於虛空之中,來去自如,僅是片刻之間。

直接捅穿了墨鏡男的腹部,紅漿從白色西裝上滲出,格外醒目,鮮血很快染滿了衣襟的附近部位。

“哈哈……”

“你不敵我。”

無名氏張狂大笑,跋扈至極,褪下長衣,露出滿身鬼畫符般的刺青,繫於腰上的黑色呢子大衣宛如武師圍袍。

由於他本身沒有任何記憶,也只能胡亂施展力量,但僅此而已也遠遠足夠,身上的這些刺青,除了資訊外,還有完全意義不明的凶煞圖紋,更是給予了他磅礴得能撕開鴻蒙太古的力量。

然而,被捅穿的墨鏡男則無動於衷,彷彿被開膛破肚的是別人一樣,根本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緊接著開始說起不著邊際的話來。

“你在推一塊巨石。”

“但那巨石太重了。”

“每每未到山頂就又滾落下去,前功盡棄。”

“終於……”

“要結束了。”

“在永恆為之覆滅的時候。”

“你也一同消亡。”

“這就是最高傑作……”

不能透過那幽藍色的墨鏡看到他的雙目,不過似是在聆聽什麼優雅的音樂。

無名氏的通訊器內也傳來塞勒涅的訊息,詭異禍亂的推進速度極快,遠超以往,要讓他速速過去,隨她透過裁決所的特殊傳送陣離開深藍之域。

“平定在地獄中飽受折磨的怨魂。”

“我稱之為。”

“鎮魂曲。”

墨鏡男如是說著。

“好一個……鎮魂曲。”

無名氏不再多言,匯聚出一道足以撕裂整個法藍城的狂暴力量,遠遠超越這裡被拿去熬製高湯的所有主宰之和。

他並不在乎接下來會被餘波所創的性命,終究是沒有生命的東西,只是怨念所化,唯一區別只在於如何受苦,是在永墮中受苦,還是過渡為了有意識的殘念懷揣著希望再包含絕望的重墮,區別並不大。

隕滅在自己手上,實乃天大的幸事,不痛不癢沒反應過的時候,已被擺渡。

室內所有的門扉都在溢血,墨鏡男的戰意也至巔峰,鐵絲刀卷朝著無名氏奔流而去。

無名氏為之臨摹將足以崩壞整個位面的洶湧力量全部質變,形成了三道燃燒著血紅業火的鋼鐵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