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真正的幽州刺史.東虎.毌[guàn]丘儉,正躺在某個小山村一家農戶的床上昏迷不醒。

由於故匈奴左大當戶.蕩野將軍.的叛變,以及遼東太守.公孫淵裡應外合的突然襲擊。即便是東虎毌丘儉,也沒能守住幽州,而且被打的大敗。

要不是他手下的親衛拼死斷後,恐怕現在他的頭顱,也跟其它同袍一樣,被掛在叛軍的轅門之上了。

身後的追兵,致使他慌不擇路的向南逃竄,結果跑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溝裡。可剛進山不久,就一頭扎倒在地暈倒了。

再後來,他被這個山村裡恰巧路過的年輕人給救了。有時,上天的安排就是這麼的巧妙。

毌丘儉慌不擇路奔逃到的村子,恰恰就是冀州.中山郡北部的趙家屯,而這個救他的年輕人也恰好就是“漢人”詹臺。

趙家屯所在的位置比較特殊,正好位於冀州和幽州的邊界線上。可因為山勢陡峭,平日裡來這裡的,和知道這裡的人反而不多。

毌丘儉也是運氣極好,陰差陽錯的才闖進了這裡。

而身後的追兵,追到這裡之後迷了路,又想著那毌丘儉受傷那麼重肯定活不了了,也就沒有再繼續追。

不知昏迷了多久,毌丘儉終於朦朦朧朧的醒來了。當他睜開眼睛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頂茅草屋頂,然後思緒才一點一點的回到腦海裡。

反應過來之後,他的第一動作就是伸手去摸,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盔甲和兵刃已經不見了。

見狀,他慌忙的就要起身,而身上的傷口被他這麼一掙,就又有迸裂的跡象,那鑽心的疼痛使他又狠狠的摔趟了回去。這時他也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盔甲和兵刃,被整整齊齊的疊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而剛剛自己過於緊張竟然沒有發現。

看到自己的盔甲和兵刃完好無損,他才緩緩的送了一口氣,只要兵器和盔甲在就說明自己沒有被俘。

這時他也才歪起頭來,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景。

家徒四壁的茅草屋,整個房間裡除了自己身下的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以及一套鍋碗瓢盆之外,似乎就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了。

整個家裡最值錢的東西,恐怕就是牆上掛著的那張弓了,難道說山間的獵戶救了自己?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屋外穿了一男一女的聲音,顯然這家的主人回來了。

“詹臺哥哥,你說那人傷的那麼重,還能醒來嘛?”

“這,我也不知道,得看老天爺了。可惜咱們這裡山高路遠,又偏僻,要是把他送到城裡肯定能救活。”

“我聽里長大人說,這人好像身份不一般哦,他身上的那套盔甲,可不是普通兵士可以穿得了的喲。”

“咳,我呀不管他是將軍還是士族,在我眼裡都一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任何人都一樣。”

“嗯,詹臺哥哥,你說得對......”

伴隨著說話聲越來越近,二人吱呀一聲推開了房門。

“呀,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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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一女走進了屋裡,那少女自然就是“誥命”王鶯兒,而那個少年就是“漢人”詹臺了。

“在下,多謝二位救命之恩。”

毌丘儉掙扎著就要起身道謝。

“不用不用,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不用起來。”

可就在這時,毌丘儉看見了眼前的少年之後,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勃然大怒。

“匈奴人?”

隨著毌丘儉的一聲大吼,他就要起身去拿桌子上的腰刀。這一反常的舉動,反而把進屋的這兩個年輕人給驚呆了。

王鶯兒見狀尖叫著大喊道,“你要幹什麼?詹臺哥哥救了你,你卻要殺他?”

平日裡連只雞都不敢殺的她,此時竟然一把護在了詹臺的身前。

“老子不用匈奴人救。”

可顯然毌丘儉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他憤而殺人了。

還是小詹臺聰明,不一會兒他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只見他苦笑著搖搖頭,然後拍了拍王鶯兒的肩膀,示意她沒事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