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拉皂和菲文緊張的往馬車上裝核桃的時候,菲春正在做那個非常詭異的夢。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夢境呢?

夢中三嘎子和自己那麼的親熱,那可是真真切切的體驗啊,為什麼轉眼間三嘎子又變成了大姐夫呢?

這些疑問讓菲春著實有些納悶和發憷。

她的思想繼續沿著自己的方向思索著,莫非三嘎子在我離開省城之後,又有了新歡不成?莫非那個省城的小姑娘又跟他好上了?

難道三嘎子也變成了我姐夫那樣的老色鬼?

不可能!

不可能!

一萬個不可能!

那麼反過來說,日後那個大姐夫莫非也會像三嘎子那樣對我親熱嗎?

呸!呸!呸!根本不肯能!

這都是哪和哪呀?

菲春這樣的反覆思考著,然後來了一個全盤否定,因為,這畢竟是一個見怪不怪的夢境。

她立刻搖了搖頭,定了定神,開啟了收音機。

這時候收音機裡面正在“嘟,嘟,嘟……”播報準點BJ時間十二點整。

她心裡想,是該吃飯的時間了。

要是擱在平時,她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是,今天的飯菜只要自己靜靜地躺著,那就得餓肚子了。

由此她想到了還是人都在家裡好,還是有人伺候好。

然後,她為自己的想法笑了幾聲。

事情的發展怎麼可能都按照自己的需要來定製呢?

這畢竟是生活,而不是什麼固定的程式和萬能的機器。

於是她從床上爬起來,向廚房走去。

她一出門,那隻大狼狗就搖晃著尾巴向她迎了過來,對了,它也沒有吃東西呢?

哎呀,糟了,糟了,姐姐囑咐了餵馬,怎麼連餵馬的事也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呢?

到底先喂誰呢?

大狼狗就在她眼前晃悠,那就先去廚房拿些乾糧餵狗吧。

她扔了一個饅頭,大狼狗看了看,鼻子觸到乾糧上嗅了嗅,沒有要吃掉的意思。

她看著大狼狗太不知道好歹了,大白饃你都不吃,究竟想吃啥呢?

她開啟餐桌的盆子看了看,還有半盆子肉菜。

於是,她舀了一勺肉菜,還特意挑選出來幾塊肥肉,倒在狗盆裡,然後再把那個白饃掰成小塊放進去,這時大狼狗才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她又開啟了屋裡的後門,來到了後山馬圈。

那隻棗紅色騾子早已經在那裡等的不耐煩兒了,用前面的兩個蹄子不停地刨著地面,把地下刨出了兩個大土坑。

見她來了就昂起頭,伸長了脖子,發出嘶嘶的叫聲。

她在家裡也替老爹餵過那個棗紅馬,所以,她沒有急於去給這個騾子喂飼料,而是先去撫摸它的頭,它的臉,和它的脖子前膀,她聽爹說過,這是一種對牲口的安撫,牲口也是通人性的,一旦你打動了它,它就會乖乖的聽你的話,它就不會給你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