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身高,孫玉玲和鳳鳴差不多,若論體型,一個孫玉玲就能劈出兩個林鳳鳴。孫玉玲還一臉的青春豆,最近大概是青春豆消失了,每個消失的青春豆都在她臉上留下個暗印。孫玉玲的胸是那種既飽滿又結實型的,她整個身體都是既飽滿又結實。

賈玉軒打量了一下孫玉玲,面前就立即冒出一個成語,銅牆鐵壁。

用銅牆鐵壁這個成語來形容孫玉玲的體型,再貼切不過了。

但孫玉玲這樣的體型,卻偏偏愛穿很萌的衣服,比如說衣領是荷葉邊,或者是可愛的蝴蝶節,對襟的地方有鑲邊。她也愛梳很萌的髮型,頭髮上的髮卡也是王顏六色,各種很萌的形狀。

賈玉軒心想,怪不得鳳鳴說她是傲嬌貴婦呢。

就這個熬驕小貴婦竟如此的不省心,不但揹著家裡和保安同居,還提前領了結婚證,還懷了那保安的孩子。

賈玉軒這樣想著,不由得去打量孫玉玲的肚子,並沒有看出孕婦的跡像。

於是,賈玉軒打量著孫玉玲,笑著說:“孫玉玲,今天你爸來,是讓我吃你的鯉魚的。”

“趕緊吃唄,又不扎嘴。”孫玉玲得意的笑著,一副計謀得逞之色。

“誰知道呢。”賈玉軒說。因為一旦吃了孫玉玲的鯉魚,以後的關係就拉近了,關係一拉近,她遇到麻煩事自己就脫不了干係。

比如說鳳鳴吧,他將她託付給結算室的翁會計學算盤,那鳳鳴就是翁會計的徒弟了,有了師徒這層關係,翁會計在結算室就得罩著鳳鳴,鳳鳴在結算室有了麻煩,翁主計免不了出面為她擋著。

如果自己吃了孫玉玲的鯉魚,她兩口結婚過日子,免不了磕磕碰碰的,以後出現拌嘴吵架,或別的麻煩,自己就得出面去解決,因為自己吃了她的鯉魚,是二人的媒人。

“賈廠長。”孫玉玲突然難為情的說,“我想求您一件事。”

“什麼?”賈玉軒問。

孫玉玲稍微猶豫了一下,像是鼓足了勇氣,說:“孫紅軍在咱縣的保安公司都幹了五年了,可那保安公司都是臨時工……”

孫紅軍就是和孫玉玲同居的那個保安。

“他不是保安隊長嗎?”賈玉軒問。

“保安隊長也是臨時工,保安公司只有老一是公家人。”孫玉玲說。

賈玉軒一聽,是恍然大悟,這才知道孫紅軍雖說生得一表人材,為什麼會看得上銅牆鐵壁的孫玉玲了。

原來癥結在這兒呢,怪不得陳科長說,孫玉玲嫁了那保安,是佔了大便宜。因為以那個保安的相貌和能力,娶了孫玉玲確實吃虧。原來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所圖,那就是藉著孫玉玲,成為棉廠的正式工。

鯉魚沒吃就開始扎嘴了。

賈玉軒不接孫玉玲的話,而是把話題叉開。

“那邊是誰?”賈玉軒指著東邊過來的幾個男職工問。

順著他的手指,鳳鳴和孫玉玲都望了過去。

這時,只見從外場和內場交界處走來三個年輕的男職工。

“像內場的幾個垛長。”孫玉玲很不肯定的說。

“放假了,他們還沒離廠?”賈玉軒問。他慶幸自己成功將孫玉玲的問題叉開。

“離家遠的可能想多呆幾天吧,他們想在縣城逛一逛,畢竟三個月的大長假,回家再來縣城,就不方便了。”孫玉玲說。

這時,那三個人走近了,他們也一直好奇的望向這邊。當發現男的是賈玉軒時,爭相揮手打招呼,賈玉軒也揮手回應了他們。相互打過了招呼之後,那三人中的其中兩人立即望向別處,像是很顧忌領導的樣子。而有一個人,在望向別處之後,不時的回頭一再望向這邊,還是望向鳳鳴,一副鷹顧狼視的德性。

賈玉軒對這樣的回望很熟悉,這讓他突然想起了陳科長結婚前,他帶鳳鳴去陳科長那裡串門,也同樣遭遇了這樣的回視。

他懷疑是同一個人。

“那個不斷回頭張望的人是誰?”賈玉軒問。

“一級垛的垛長。”孫玉玲回答。

果然是同一個人。

“他叫什麼名字?”賈玉軒想知道他的名字。

“冷輝。”孫玉玲說。

冷輝。這個名字一從孫玉玲的口說出,賈玉軒就感到那名字特別的刺耳。

那不是幫磚廠老闆監視鳳鳴在棉廠的行蹤,然後再向磚廠老闆通風報信去堵截鳳鳴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