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完全沒有防備。

而宋漪年是真的使了勁。

女人的臉逐步漲紅,咳嗽起來,語不成句,“我說……你這個……”

宋漪年的臉頰處烈烈發疼,她一皺眉,手上又緊了緊。

女人瞪大了眼睛,沒想過宋漪年發了狠,嚇得拽宋漪年的手都沒了力氣。

今天有本地朋友約孟北照在金沙酒店喝早茶,孟家的一處公寓離這裡走路就五分鐘,一大早孟北照就帶著孟修欽過來,順便捎上了做為世侄的謝天賜。

幾個人剛踏進酒店大廳,就目睹了宋漪年還手的全過程。

“宋醫生……”

其他人沒動,謝天賜趕緊上來勸,看到宋漪年的傷口,愣住了。

那傷口血珠嘩嘩往外冒,邊緣因免疫反應,冒出分泌物。

“宋漪年,你把人放開!”

孟修欽上前撥開不敢動手的謝天賜,拉住宋漪年的手臂一扯。

宋漪年手上忽然沒了勁,輕飄飄地就被他扯進懷裡。

孟修欽低頭就看到她的臉,眉心一跳。

“怎麼又是你?”

孟北照一句話擲地有聲。

宋漪年越過孟修欽的肩膀,對上孟北照那雙鷹隼般老厲的眼眸,將他眼裡的擯棄與鄙夷看得一清二楚。

金髮女跟在孟修欽身後,本是來赴約帶宋漪年買旗袍的,她看到大廳內的狀況,先是傻住了,這會兒被孟北照極有氣勢的一句吼,回過神來。

金髮女小跑到被掐得面紅耳赤的女人身邊,扶住女人,“Yoyo,你還真跑到這裡來?”

Yoyo接連咳嗽數聲,想說話又說不出,死死地盯著宋漪年。

Yoyo是越國人,在新國做歌女有一段時間,工作簽證即將到期,又續約無望,剛開始和劉橋交往,期盼著靠他留在新國。

金髮女和Yoyo相識以久,昨晚認出劉橋和宋漪年相會,順手拍了張照片,發給Yoyo。

沒過多久,Yoyo就收到劉橋發來的分手簡訊,料想他突然的態度變化與宋漪年有關,竟一早跑來金沙酒店蹲守宋漪年。

此時孟北照心裡已認定,宋漪年是那種常見的趨炎附勢,又私生活混亂的女人,雖然她來新國惹出一堆是非,算是被自己的兩個兒子利用,但之前他瑣事纏身,忙得忘了這茬,今天既然遇上了,那就直接出手處理。

孟北照一臉陰翳,對宋漪年說,“行了,你不必再回葵涌。”

這是要開除宋漪年。

那怎麼行。

宋漪年瞬間將臉上的疼拋在腦後,急急朝孟北照解釋,“孟董事長……”

孟北照一言九鼎,根本沒給她解釋的機會,杵著柺杖朝電梯走去。

謝天賜八面玲瓏的那一面展現出來,瞥了一眼孟修欽,心領神會地從他懷裡,接過宋漪年,“我送你去醫院。”

宋漪年尚未進食,臉上又疼,眼前直髮黑。

視線影影綽綽之間,她仍感到孟修欽的目光刺拉拉地掠過她身上,然後他轉身跟上孟北照。

金髮女帶走了Yoyo,而謝天賜送宋漪年去了醫院,處理傷口。

下午的飛機是趕不上了。

謝天賜也是今天回華國,所以他乾脆好人做到底,交待秘書把他和宋漪年的飛機票一起改簽到明天。

宋漪年阻止他,“不用,改簽到今天晚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