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時間緊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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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華飛帶著馬遠向關押著齊大月的小院走去,一路上肖華飛哼著馬遠聽不明白的小曲。好像是什麼菊花殘,滿地傷之類的歌詞。
馬遠以為這是姚安當地的小曲,他沒有發問只是默默聽著,不過肖華飛哼唱得倒是極為歡快。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肖華飛眼中露出的冰冷。
肖華飛已經認定卓尚書並非服毒自盡,只是他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卓尚書是被人所害。
對方行事滴水不漏,仵作醉酒墜河,連此人被逼做偽證的口供都得不到。第一個查驗屍體的醫生,至今沒有找到,估計凶多吉少。對此肖華飛已不抱多大希望,保寧縣這邊的影龍衛,看來已經安逸的太久,業務能力實在堪憂。
卓家老僕那邊也沒有提供有用的線索,他的口供反而會證明卓尚書的死因沒有疑點。
整個服毒事件從卓尚書的個性角度與離京前後的言行來看,說不通的地方太多。但這一切全是肖華飛的個人懷疑,沒有能拿得出手的證據。
至於那個茶杯,馬遠已將其包好帶在身上,肖華飛打算讓米富貴與吳苟道這兩名用毒行家一起查驗,看看是否能找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關押齊大月的小院較為偏僻,那被鄒通打斷腿的僕人此時正被捆在屋外,由一名兵士看守著。
兵士見肖華飛與馬遠進院連忙行禮,肖華飛嫌棄地看眼此人,向兵士問道:“他倆問過這傢伙沒有,可問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兵士答道:“回將軍,吳百戶已經問過此人,至於問出什麼,吳百戶沒說。因為小的得到的軍令是看守此人,所以也沒有向吳百戶打聽。將軍若要了解詳細的情況,小的這就去屋裡叫吳百戶過來。”
肖華飛笑著拍下兵士的肩膀,勉勵道:“是條好漢,咱們雲鋪衛出來的人就是懂規矩,你要是累了,我就讓鄒通派個人換你守會,這院子裡還是太冷,站久了容易凍壞。”
兵士再次行禮答道:“回將軍,小的不累。剛才鄒百戶已經給兄弟們派發過熱羊湯,小的身上很暖和。”
肖華飛抬頭看眼已經烏雲密佈的天空,回頭對馬遠說道:“一會去告訴鄒通,這天太冷了,還是要輪換著讓兄弟們吃飽飯睡會,熬了一天一夜,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
離開兵士,肖華飛與馬遠進入關著齊大月的房間,此時齊大月正被平綁在一個木架子上,全身上下光溜溜一絲不掛,像極了農戶家中將要挨刀的年豬。
米富貴還在擺弄著他的那些銀製器具,吳苟道正笑著在齊大月耳邊嘀咕著什麼。
二人見到肖華飛進屋,起身迎過來行問候,肖華飛沒有和二人客套,直接問道:“忙了大半天,可有什麼收穫。”
米富貴看眼吳苟道,吳苟道連忙將肖華飛讓到隔壁房間,小聲說道:“外面那個傢伙不經嚇,他說剛才衝撞門崗是齊大月暗中指使,不過他不知道目的為何,只不過是聽命行事。”
肖華飛皺眉道:“這個沒什麼用,難道因為齊大月指使手下闖門,就說他有問題?”
吳苟道連忙說道:“不只這個,他還說大前天齊月見過鄭俊懷,兩個人在鄭俊懷書房談了好久。昨天晚上齊鄭二人還在逢春樓見過面,他被關在門外聽不清楚二人談過何事。本來齊大月今天起早就要回南邊,這是讓咱們趕巧堵住了,才沒有走成。”
馬遠道:“會不會有這種可能,齊大月就是在等鄭俊懷向京城派出報喪信使。只要信使帶著他倆事先商定好的上報文字前往京城,齊大月便等於完成了使命,可以動身回到屬地。”
吳苟道跟著點頭說道:“屬下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所以剛才一直在齊大月耳邊詐他,對他說過公函中的幾句話。他的目光中明顯有躲閃之意,屬下認為他知道鄭俊懷在報喪信中寫的內容。”
肖華飛在心中合計起來,一個南邊的通判齊大月與北邊的縣令鄭俊懷,二人在公務上不該有明顯的交集,按道理鄭俊懷上報的公文無需讓齊大月幫忙才對。
肖華飛向馬遠問道:“馬老哥久在京城,知不知道齊大月與鄭俊懷可是同科進士,或者有過共事經歷?還是說在什麼機緣巧合下,二人有過朋友交往。”
馬遠道:“屬下在出發之前,在影龍衛密檔中查過鄭俊懷的過往履歷,此人只是個舉人出身,曾任南方小縣城的縣尉,因屢破要案積功升遷至保寧縣為縣令,並且他是南方人,從小生長在江南魚米之鄉。而齊大月是正經進士出身,至於是哪科進士屬下不知,不過可以確認齊大月乃京城齊家的旁支,算是京城長大的本土人士,不應該與南方長大的鄭俊懷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