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

“奴才只是一時糊塗,二爺開恩啊!”

餘信把頭不停地撞著地。

他剛才在饅頭庵有多囂張,此時在賈璉面前就又多卑微。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靜芳也是如此,不停求饒。

賈璉沉著臉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饒恕不得,饒恕你們就是對府裡忠奴義僕的殘忍。”

兩人聽後皆沉默了下來,只看向了智慧兒以及智慧兒身邊的探春,緊咬著牙。

他們自然已經猜出來這事跟智慧兒有關。

所以,他們此時倒不埋怨賈璉,只恨偷了自己契書的智慧兒以及提出要肅貪的探春。

“先抄了他們的家,逼問著他們如實交出不義之財,若有隱瞞,再從嚴處置。讓昭兒跟著去監督著。”

賈璉這時候喝令道。

餘信聽後慌忙大喊起來:“二爺,不要啊,求二爺不要抄了奴才的家啊!”

“抄家?”

靜芳也在驚訝地自問了一句後,就發瘋似地喊著:“不要搶我的銀子,我的銀子都是我自己賺來的,你們,你們不能拿走!”

“可笑,你們的銀子還不是從府裡貪走的,哪裡是你們的銀子。”

賈璉冷聲說道。

……

“餘信家被抄了,光白銀都抄出了七萬兩,看來這三姑娘的肅貪是來真的,我今天在看見智慧兒告他時,想去給餘信通報個訊息都沒來得及。”

次日,吳新登家的對吳新登說了昨晚的事後就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當家的?”

“好個璉二爺,真是精著呢!從一開始,他就計劃著今天!”

吳新登瞪大著兩眼珠子,急促地呼吸著,說道。

“這是怎麼說?”

吳新登家的問。

吳新登回頭看了她一眼:“智慧兒為什麼敢來告發餘信?還不就是因為她現在在內訓堂,被璉二爺和二奶奶給把控住,收了心!”

“也對,沒有二奶奶和二爺在背後撐腰,智慧兒這小蹄子,給她十個膽也不敢去告!當時也巧,這智慧兒前腳告了餘信,來旺家的後腳就拿了餘信在外放利的票據出來。”

吳新登家的回道。

“這就是因為我們這璉二爺在背後操刀呢,二奶奶對璉二爺言聽計從,來旺家的對二奶奶言聽計從。”

吳新登點頭道。

吳新登家的又問:“你還沒說怎麼辦呢,要是真的讓下面的人這麼告,我們這些管事的頭等奴才,有幾個保證是乾淨的?何況,我們在外銀庫總領這麼多年,本就有不少人眼紅著呢。”

吳新登沒有說話,沉吟了一會兒,才自言自語地說:“璉二爺為何要讓三姑娘當家,想必就是知道三姑娘的性子是個要想做大事的,想肅貪,才讓她來整頓府裡。”

“既如此,為何二爺不自己來?”

吳新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