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我妹妹。”臨箋篤定道,眼見宴姝要開口,他抬手阻止道,“你不要急著反駁我,我知道你現在不信我,沒關係,我不會輕易暴露你的身份,你可以慢慢考量我是否是個合格的哥哥,這樣總可以了吧?”

他堅持得宴姝有些無言以對,二人對峙間,船上的怪物也聞風而來。

臨箋似乎是急於證明自己,索性擋在宴姝身前,揮刀遊刃有餘地解決著怪物,期間還不忘優雅閃避。

看他這一番炫技式表演完,宴姝才不慌不忙走開,“我們出來是找人,不是發洩。”

她也不是不想誇他,可臨箋這人就是聽不得好的,不然他真的會忘乎所以,而且她不想拉近關係,畢竟她很清楚,她不是他妹妹。

“一定要去找秦謨慎?之前我沒什麼資格說話,但現在我是你哥哥,我必須對你負責。”臨箋將她拉住,開口時神色間滿是擔憂,“他配不上你!”

“你配得上?”宴姝不可思議地看他一眼,轉頭就要走。

臨箋勸說無果,沉沉嘆口氣,隨後篤定道,“他不對勁!”

“你才不對勁吧?非拉著人認妹妹,你能正常到哪裡去?”宴姝忍不住嗤笑一聲,不準備搭理他。

可是臨箋沒完沒了,加上房間不大,二人你來我往拉扯時,還是被他拉住。

沒了靈力的宴姝最多也就靠身法敏捷勝過大部分普通人,但是臨箋這些自幼習武的,她還是對付不了。

“之前在苦蕎沼澤,你不覺得不對勁嗎?你也能感受得到神力不是嗎?那神力分明就是從後面傳來的!”臨箋亮了底牌,試圖說服宴姝,“若他是個普通人類,我沒必要阻攔你,但是他能操控神力,他不是一般人!”

宴姝聞言一愣。

那日的事情,他有所察覺?

原本宴姝不打算提起,只想裝作不知情,矇混過去,但現在看來。

她眸子低垂,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不管秦謨慎有什麼不同的身份,或者有什麼事瞞著她,在他沒有傷害過她以前,他都是她宴姝認定的夫君!

“當時,我也在你後面。”宴姝依舊垂著眸子,卻在觀詳周圍有什麼可利用的東西。

臨箋嘖了聲,有些恨鐵不成鋼一樣,急切道,“剛才,我們明明都在暗室裡不是嗎?他一個人無聲無息消失了,這是大家都看到了的事情對吧?我知道你可以夜視,我也可以!這是臨家人的血脈!可我根本沒看到有人靠近門!”

他越說越激動,聲量拔高的同時又引來怪物。

這次與方才不同,因為屋子裡的血腥味,來的怪物又多又兇。

臨箋一心想護著宴姝,整個人毫無保留地將後背露出。

怪物來得多,宴姝悄悄幻化出利爪,先將左右靠過的怪物削去腦袋,隨後抬手,對準臨箋後心窩的位置,正想下手時,她又有些遲疑。

他沒害過她。

可是他又開始懷疑秦謨慎了,她不敢確定他對秦謨慎是否無害。

“小心!”臨箋回身,將她攔腰抱起,快速退到一邊。

而原本宴姝站的地方,此時正戳上一根尖銳木棍。

“你沒受傷吧?”臨箋抬眸要檢視傷勢。

宴姝心一慌,下意識將爪子收起來。

紅綠的血液還有些殘存在手上,臨箋眉頭微皺,猶豫兩秒後,將她手拉起,放到自己衣袖上,仔細擦了擦,“手帕髒了扔掉了,將就一下。”

“你不是從不穿髒衣服?”宴姝有些呆滯,仍由臨箋拉著走出房間去。

他聞言只是笑了兩聲,隨後無奈道,“我可以髒一點,我妹妹得乾乾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