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在晚上正常視物?”

臨箋半點不打算寒暄,直戳了當問道。

他眼神就像是已經洞穿所有一般,神情很是平靜,見宴姝沒有回話,又道,“你剛才不也在懷疑我?”

“我可沒有。”宴姝否認道。

她直覺接下來臨箋要說的可能不是什麼好事。

“是嗎?”

他輕笑一聲,突然湊近,做出嗅味道的模樣,“你其實之前不在船上吧?”

聞言,宴姝神色未變,只是眼瞳不由自主地放大半分,“我一直都在船上。”

她不知道臨箋現在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暴露的。

剛回來的時候,臨箋明明半點都沒有表示懷疑。

怎麼突然便這麼篤定?

是哪裡出問題了?

“你不用跟我裝了。”臨箋似乎是準備攤牌了,只是在這之前,他先拿了個玉佩出來,“這是西涼皇室供奉的秘密。”

那玉佩乍一看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可當臨箋將玉佩遞上宴姝手的時候,她猛地抬起頭來,“這是什麼?”

這根本不是玉。

滿滿的靈氣充斥其中,玉質也是獨特至極的,她還沒在人族看到過這種材質的東西。

之前她曾用過石頭布屏障,可那些石頭也只能短暫留住施法的靈力。

這玉佩不但不會讓靈氣消散,更甚至還在吸收靈氣。

只是它氣息又格外內斂,除非上手,尋常感受是感受不到的。

“你能感到不同是不是?”臨箋見她這個反應,神色更多幾分篤定,“你和我是一類人,我們能夠接觸神力。”

神力。

這個叫法倒也沒什麼錯。

宴姝沒吭聲,等他自己往下說。

“西涼皇室或多或少對於神力都有一定感應,這是我們血脈帶的東西。”臨箋說到這裡,不由得有些自得,“而現在看來,你也可以,但你跟我不完全一樣。”

宴姝冷下神色,身子微微後退幾分。

她還沒有聽說過還有人類能夠呼叫靈氣。

人族早就拋棄了神。

臨箋這番話,最初她是有些驚訝。

因為那玉佩實在是獨特,其中的靈氣精純到哪怕在海中,讓靈石轉化靈氣,也沒有這麼精純。

“主人,要不咱們跑?”靈石見她如臨大敵,便果斷勸道。

靈石聲音出口瞬間,臨箋便四下張望。

末了,他溫和一笑,抬眸看向宴姝,“你其實不用緊張,我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如果你真的能感受神力,或許我們之間還有些親緣關係。”

“西涼曾經走丟過一個皇子,那是我皇叔。”

西涼的秘辛,宴姝是真的半點都不關心,她甚至不能確定是不是臨箋故意誆騙她,只為了詐出她的身份。

她悄悄向後挪了幾步,準備伺機跑開。

“你別緊張,我知道你和秦謨慎有一種特殊的聯絡方式,對不對?”臨箋說到這裡,將笑容也收斂起來,看起來格外嚴肅,“你們聯絡的時候,我能感受到微弱的神力湧動,所以我觀察了你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