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找找。”宴姝決定道。

話剛出,阮泠便將她手拉住,“我跟你一起吧,我傷也好了,我現在感覺精神頭也不差,而且我們也不能一直呆在這裡的,我可以照顧好自己,我還能殺怪物的。”

阮泠說話間有些焦急,好似想要證明什麼一般。

她有這想法倒是不奇怪,畢竟這幾天躲在暗室,據說剩下三人便是輪番出去拿吃的,阮泠因為受傷,一直被幾人照顧著,這種危險情況下麻煩別人照顧自己,本身就很容易讓人有負擔。

“這就要看你家這位能不能放心了。”宴姝打趣道,將話茬和選擇都一併拋給孟祁。

對於阮泠的請求,他猶豫了片刻,隨後還是應了下來,“你跟在我旁邊,拉著我,不要鬆開。”

“嘖。”

臨箋似乎有些不滿,他撇撇嘴,率先走到門邊去,“你們在這你儂我儂,就不能顧忌我的感受嗎?要不是當初……”

“要不是當初被退婚,現在你也不是孤家寡人。”孟祁接嘴道,看著態度異常熟絡,只怕宴姝不在的時候,這樣的對話沒少出現過。

但宴姝的關注點並不在於此。

她只是沉默地看著臨箋伸手去開門。

這暗室的門並不像一般門一般,是靠推拉或者左右移動,需要將鎖進行一番操作後,開啟鎖芯,然後才能開門。

這個過程如果是可以視物的情況下,倒是不難辦到的,但現在這麼黑,臨箋半分沒有猶豫。

不光是開鎖,就連走到門邊的過程也沒有猶豫半分。

他最開始坐的位置是最靠裡的,從他的位置走到門口,中間還有幾個擋路的小物件,臨箋輕而易舉便直接避過。

“你開門這麼快?”宴姝佯裝驚訝,又似無意般提道,“我之前開門好像還費了好一陣功夫,果然是熟能生巧。”

阮泠沒察覺不對勁,笑嘻嘻回道,“熟?我們也沒開過幾次門啦。”

她說完,才發覺二人氣場有些微微怪異。

她笑容收斂幾分,抬起手來,刻意轉移話題道,“你們看,我的手真的好了。”

除了還有一點疤痕沒有去掉,但面板好歹恢復完整了,也沒再繼續腐蝕。

至於淡肉色的痕跡,等回朝之後自有御醫負責。

“確實神奇,宋皇后怎麼想到這一點的?”臨箋語氣比起方才,多了一分尖銳,眼神也冷了不少。

宴姝沒有立刻回他的話,轉頭看向孟祁,“我要去找秦謨慎,順便看一下還有沒有活人,你們兩個不要走太遠,最好就在房間裡,這水桶你們保持有水,應該就不會有危險。”

她這麼說,也是暗示臨箋跟上。

她們應該單獨說說話了。

臨箋絕不是突然便對她生疑的,她需要清楚是為什麼。

在陸上的時候,非萬不得已,她絕不能暴露自己人魚的身份。

“她一人去太危險,我跟著照應一二。”臨箋會意,交代一句後,便緊跟了上去。

房間內只剩下孟祁和阮泠二人。

“這兩人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就開始針鋒相對了?”阮泠有些擔心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經歷了苦蕎沼澤之後,按理說她們一行人應該是彼此擁有基礎的信任才對。

可剛剛要不是宴姝給她療傷的時候出了點插曲,二人應該也不至於這樣句句相嗆。

儘管她並不覺得是什麼很大的事。

為人在世,隱藏一些自己的能力,是為藏拙,確實沒有必要公之於眾才對。